笑死。
洛云郅深深凝视着林羡鱼:“嗯,没有谁会不喜欢笨蛋花瓶。”
宋启明和莫水月初遇的戏份已经演完了。
“接下来该我上台表演了!”林羡鱼合上剧本,站了起来。
纤腰如柳,红衣锦绣。
洛云郅目光紧随,既是宠溺,又带着压抑且疯狂的占有欲。
另一边,与林羡鱼擦肩而过的莫水月,脸上是浓郁的厌弃。
在启用林羡鱼这件事情上。
导演组也吵过架。
“就算外形在符合,但演技如果过不了关,那也不行!”
“我看过他的片子,简直毫无演技可言!”
“黄花菜的演技,无论是男一男二男炮灰,都一样的烂!”
……
导演也为林羡鱼捏了一口气。
因为被林羡鱼的美貌晃花了眼睛,所以才选定了林羡鱼——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实际上,林羡鱼到底有几分几两,他再看完了过往视频后,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算了,他也没指望林羡鱼演出灵魂,只求他美就好了。
为了降低对林羡鱼演技的要求,导演和编剧之前故意减少了“江玉笯”的戏份,只让他当个美丽花瓶。
同时第一场戏也是对林羡鱼的考验。
导演组除了导演本人,几乎都不看好。
春日晴和,太子府里花团锦簇。
海棠垂死、绿樱烂漫、杜鹃糜艳,然而府上的人却急急忙忙,沿着花丛,在找什么东西。
“东西还没有找到吗?”
“找不到太子妃的玉坠,我们会被杀掉的!”
“太子妃分明是折磨我们。听说了吗?昨天医仙梵月也丢了玉坠,太子殿下亲自点灯替他找……太子妃不会是在吃醋吧?”
“说起来,太子妃和梵月竟有几分相似。难道说……”
“住口!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
仍旧没找到玉坠的下人们前去复命,他们颤颤巍巍往前。
“回太子妃,花园那边已经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您的玉坠。求太子妃惩罚!”
仆人惶恐,却又忍不住抬头。
隔着一层纱幔,只见摇椅上裹着一团火,仔细看,那团火上绣满大俗大雅的富贵花,不做最合适的搭配,只是把美丽绣满,饶是这样艳气逼人,穿在太子妃身上,却完全不觉得艳俗,反而生出一种热烈嚣张的美。
躺椅上懒洋洋躺着一人,火红的织锦堆叠在地上,随着江玉笯的动作,轻轻摇晃。
他生得很白,黑发如墨,红衣如血。
在听到仆人的话后,他抬起头。
只是一眼,便叫人难以忘记。
他顺手拿起杯子,往地上一摔:“找不到吗?”
他太懒了。
伸手拿起鞭子,都不愿意自己动。
春日气候还寒,他像只躲在窝里的猫。
“来人,给我狠狠抽!”
小厮上前捡起鞭子狠狠抽打下人。
江玉笯嬉笑懒散,甚至还抱着碟瓜子,用细白牙齿轻轻的磕。
他牙齿白净,唇瓣润泽,泛着一层杜鹃的艳。
看到仆人被抽打得哭天喊地,他不仅没有一点怜悯心,反而轻轻抿着艳色的嘴巴,微露舌尖,吐出一点瓜子壳。
仆人哭着上前求饶:“太子妃、太子妃,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江玉笯嫌恶:“滚滚滚,给我拉下去!你还能叫得出来,给我狠狠地打!”
“皇嫂,得饶人处且饶人。”四皇子正巧路过。
四皇子抬头,看着自己这位没有头脑、却浑身华贵的皇嫂,心里冷嗤。
这位皇嫂明明与梵月五分相似,可细看下全没有一丁点梵月的善良温柔,一副好皮囊,腹中原来是草莽。
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些轻佻。
“皇嫂可知自己酷肖一人?”
闻言,江玉笯掀了掀眼皮,精致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慌张……
宋启明看着那团漂亮的火焰,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捉他的脚腕。
于是他伸出了手。
黄花菜的演技,不是说说的。
林羡鱼预演慌张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就看到宋启明突然凑了上来,也不知道要干嘛。
出于习惯性动作,林羡鱼往后缩。
屁-股下的摇椅快速晃动,林羡鱼本来躺得就歪来倒去,这下子更是一个没稳住,往后摔了过去。
宋启明手疾眼快,抓住了翻到的躺椅,一掌撑在了他耳侧。
林羡鱼惊慌抬起眼,薄薄的皮肤染上一层惊瑟的红。
林羡鱼想。
哈哈。
演砸了。
他歪过头,去看导演——
导演目光炯炯:“妙啊妙啊!”
编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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