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笯匆匆回头,看到男人沉着脸,脸色如墨。
宋启明这演技,给林羡鱼震惊到了。
这架势活像是老婆跟人跑了,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宋启明入戏太深,他真感觉“老婆跟人跑了”。
新帝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他一想到林羡鱼要跟洛云郅跑了,他整个人都裂了,还有点绿。
这种念头,让他面容阴沉且扭曲,甚至一度忘记自己在拍戏。
明明气得要死,可脸上却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你身上蛊毒还没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找野男人?你寄往南方的信,被我截下来了,他等不到你。他会死在这里,你们都不能回去!”
江玉笯回头,狠狠瞪他一眼。
那一刻,他穿着朴素的衣衫,明明脸色苍白瘦削。
但宋启明却感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骄纵、野蛮,像烂漫的芙蓉牡丹。
江玉笯微微抬头,眼尾是蛊毒蔓延开来的靡丽,又蛊又勾人。
江玉笯笑:“吾乃当朝太子妃,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说话!”
“江玉笯,别惹我生气!”
宋启明倒吸一口气,他搭起箭,对准江玉笯。
“跟我回去,或者死在这里。”
江玉笯直接转头,不留给他一个眼神。
他的脊背轻松且高傲,他是自由的,他和太子约好了,等一切结束,就去江南看看。
那时候能正好赶上早春,到处都会开满羊蹄花。
咻——
只可
可能来不及了。
新帝匆匆回头,眼瞳欲裂。
“江玉笯!妈的,谁放的箭!”
林羡鱼做作的倒地,眼底流下感动的泪水。
下班,万岁!宋启明从马上跳下来,奔向林羡鱼,满脸都是眼泪。
“江玉笯!江玉笯!来人!快来人啊!”
旁边的侍从拱手:“陛下,您是皇帝。”
皇帝。
是枷锁。
是这座宫墙里唯一的孤魂。
“卡!”导演喊停,但是宋启明哭着停不下来,他抱着林羡鱼,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宋启明呜呜呜哭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死好吗?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这样对待我!”
一部好剧,从来都不只是给观众看的。
剧作被演员成就,也会反过来养成演员。
有人说,演戏的人通过演绎补全空缺的魂魄,现在宋启明明白了。
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卑劣的人。
他想过对林羡鱼做很多事情,就像是四皇子那样,把他关起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可是四皇子永远失去了江玉笯。
但宋启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宋启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鱼鱼。
我得不到的鱼鱼。
宋启明轻轻哭泣。
怎么办啊,真的好喜欢鱼鱼啊!
宋启明哭得像水闸放水。
林羡鱼感觉到阵阵窒息。
“宋启明,别哭了。”林羡鱼掰着宋启明的手腕,从他厚重的衣服里爬出来,然后赶紧喘了一口气。
宋启明抱得太紧了,林羡鱼被闷得满脸发红,甚至因为短暂窒息,浮现出一层高潮粉。
林羡鱼眼角都湿润了,他无助的吐出舌尖,睫毛被眼泪粘成一股一股的,轻轻垂在脸颊上。
他踢了宋启明一脚:“你快把我勒死了!松开!”
宋启明呜呜呜哭得特别可怜,但还是松开了手,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又哭得特别惨。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连导演看了都不忍心。
“入戏太深了,别管他,让他哭吧。”
林羡鱼摸了摸鼻尖,看他哭得这么惨,也不好意思让他松手。
入戏也是演技的一种体现,但林羡鱼不受影响。
果然没心没肺,快乐加倍。
林羡鱼就干脆让他抱着。
宋启明哭一会儿就问:“江玉笯你能不能别死?”
林羡鱼嘻嘻笑:“江玉笯都死了好多年啦,现在转世投胎连孩子都有啦。”
宋启明:“哇啊啊啊!”
宋启明哭得越大声,林羡鱼笑得越灿烂。
宋启明很快就哭不出来了。
林羡鱼笑得没心没肺:“我给你录下来了,以后你结婚就放公屏给你看看。”
宋启明:……
三句话,成功止哭。
宋启明念念不舍的放开林羡鱼:“对不起,羡鱼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羡鱼还得补两个镜头,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法看了。
导演说:“去换了过来补拍两个镜头。”
补完,江玉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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