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请的。”
“行,你来。”
秦广林没有坚持,等着他付完钱,和邵叔招呼一声,两人一起走出店门。
“当初介绍你来的时候没和你说清楚,这事是我做的不对……”
“这就别提了。”秦广林摆摆手,阻止孙文继续说下去。
也许这就是他和肖宇一直是死党,但和孙文的关系总是差了那么一层的原因。
孙文笑了笑,把心里的愧疚收起来,点根烟四处望望,“你还要陪女朋友是吧,赶紧回去吧,路上慢点。”
秦广林也没耽搁,应一声往公交站走去。
人各有志,咸鱼有咸鱼的乐趣,拼搏有拼搏的乐趣,虽然对孙文的做法不认同,但他管不了这事,也不想管。
该说的已经说了,算是尽到做朋友的义务。
孙文叼着烟蹲在地上没有立刻离去,眯起眼睛看着秦广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叹自己没有秦广林的天赋,叹秦广林没有自己的野心。
世事无常,任何事都不可能完美,这结果他早已料到,却还是忍不住失望。
一根烟抽完,孙文站起身来,用脚尖用力碾灭烟头,脸上神情已变得坚毅,双手插兜左右望望,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秦广林可以咸鱼,因为有才华,有洛城户口,还是独子,就算一直咸鱼也可以好好过活,但他不行,他什么都没有。
他是一个没有伞的孩子,除了奋力奔跑,别无选择。
第178章:你猜是谁
回到家里,客厅黑暗暗的没有开灯,秦广林转了一圈没发现秦妈的身影,应该是又去外面闲逛了。
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出去逛悠,就算什么都不做,搬个小马扎和街坊邻居坐在路口乘凉说闲话,都比一个人闷在家里舒坦,街坊里的八卦也都是这样流传的。
谁谁谁家小两口吵架了,谁谁孩子考了个第一,谁谁在外面赚了钱不回家,养了个野女人——反正总能有新鲜事,没有新鲜事的时候就掏出来陈年八卦再说一通,也许这就是他们聚在一起的乐趣吧。
当然有时候也会谈古论今,说一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野史,比如武则天养了几个男人,包老黑的狗头铡砍过多少人,秦琼能不能打得过关公……这些一般都是老头们喜欢谈,与那些老太太说不到一块儿去。
把背包扔进卧室,秦广林又走出家门,悠悠的来到何妨住处,何妨正拿着他送的钢笔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天花板在思考什么,见秦广林进门,她回过神来把笔帽盖上,连着桌上的稿纸一起收进抽屉里,然后挂上小锁。
“防得这么紧,不会是又在写黄……搞艺术吧?”
秦广林看着她的举动有些狐疑,女朋友天天搞艺术没什么,但这个女朋友是何老师,搞艺术就感觉怪怪的——虽然平时总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却一直都守着底线从未逾越。
“谁搞艺术了,上次那只是意外,整本书也没几次。”
何妨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另一只手在鼻子前扇风,“又喝酒了?好臭,不要亲我。”
“就两瓶啤酒而已。”秦广林拉开何妨的手强行叭了一口,看她使劲擦嘴的动作嘿嘿直乐,等她擦完再凑过去叭一口,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继续乐。
女朋友就是要偶尔欺负一下才好玩。
“起开,我要换衣服了。”何妨站起来把他往门外推,打算把睡衣换下来,穿上运动装开始每天的跑步活动。
“又不是没看过,就这样换……哎,这就出去,别动手。”
秦广林还想再皮一下,结果被小手放在腰间立马投降,也不知道何妨这手是怎么练出来的,专挑软肉,都不用很用力就能让他龇牙咧嘴受不了。
等何妨换好运动装,两个人一起下楼,她照常拿起角落里那根小树枝挥两下,秦广林白天去上班时有捡起来看过,手握着的那头已经被她用得油滑顺溜,也不知道环卫大妈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不把它收走,让她越用越顺手,已经成了专属兵器一般。
“你是不是……呼……有点s倾向啊?”
夜晚的的风儿徐徐吹着,秦广林跟何妨并排跑在路上,看着她拿着小树枝时不时挥一下,不由发出疑问。
“s?”
何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没好气儿的在他背上轻轻抽了一下,“整天在想什么?”
拿根树枝不过是习惯而已,就像在班里巡视时一样,管教这个越来越皮的男朋友。
“我怕你哪天忽然掏出来个蜡烛。”
“你懂的还挺多的?”
“艺术嘛……”
“快跑!别啰嗦……呼……不然我回去就买包蜡烛给你试试。”
“……”
蜡烛自然是不可能买的,说说笑笑慢跑一小时,回来时两人没有立刻上楼,刚跑完步不能坐下或者躺下,两人绕着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