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习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于是选择“召唤术”的外门弟子便越来越多。

人多了，地方确实有限的，其他几个峰下，安排给外门弟子的舍间，多数都是两人，最多是三人一间，而东霁峰下的舍间增了又增，最后还是六人一间，有些地方还得挤下八人十人。

褚清钰找到了楚羽常住的那间屋子，推开门的一瞬间，他险些没被扑面而来的气味熏晕过去。

方凌仞都忍不住捂着鼻子往后飘远，“你这是住在猪圈里么？”

褚清钰：“和你同吃同睡同住了几个月，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方凌仞：“哪有同睡，就那一晚上睡一张床，第二天你那表情就像我欺负了你似的，问个没完。”

褚清钰：“……”

挣扎了许久，褚清钰才冲进屋里，先把能开的窗子全都打开，只恨不得把屋里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楚羽所在的是六人间，进屋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大通铺，楚羽的床铺在最靠里面的位置。

几月未归，最里面的床铺，已经堆满了杂物。

最显眼的要数那卷得乱七八糟，没有一丝折叠痕迹被子，和一些不知是何人的衣服和袜子。

无一不是皱巴巴，奇形怪状的，一看就不像是洗过的样子。

褚清钰：“……”不是，这一张张床铺连一道隔板都没有，你们就全堆在这里，睡觉时你们也有可能滚过来的啊，你们真不觉得膈应么？

床上已经乱成这样，床下更是不堪入目，褚清钰只是低头往里一扫，就看到一堆鞋袜，和一些脏得褚清钰一眼都分辨不出来的东西。

褚清钰很难想象这些人是如何和这些脏东西共处一室的。

尽管很多东西都堆到了他的床铺上，但其他的床铺好像也没干净到哪里去，褚清钰不由庆幸自己自带了椅子，不需要找地方坐下。

方凌仞也是第一次没有一进屋就找窗台坐下，而是维持着飘在空中的姿势。

“你在云桓宗，平时就睡在这儿？”方凌仞一指那大通铺中间的位置。

“那是其他人的床位，”褚清钰一指那几乎堆成山的被子，“这才是我的床位，他们把东西堆放在我这儿了。”

“等等！”方凌仞眉头皱得死紧，“他们？这里还住着其他人，可我看桌子只有这一张床。”

“……”褚清钰：“你难道不觉得这张床很大么，这算是六张床拼放在一起。”

方凌仞：“你们六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

褚清钰：“……”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你用这惊诧的语气说出来，怎么就听着感觉不对味儿呢？

褚清钰拍拍方凌仞的肩膀，“方兄，这地方确实拥挤了一点，用前辈们的话来说，也算是一种修行。”

虽然他不喝这碗鸡汤，但那位楚羽好像很吃这一套，他总得给自己之前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凌仞：“那你，现在敢不敢把那团被子掀起来？”他仅仅只是飘进来，没碰屋里的任何东西，就快要被那臭气熏晕了，若是再将那团被子掀开，他真不敢想象会弥漫出怎样的气味。

褚清钰：“……”

说实话，屋子和床铺变成这样，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甚至不想浪费灵符召出小鬼来清理。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灵符！

正好现在需要先给屋子通风，褚清钰和方凌仞就先到屋外等着，褚清钰给方凌仞讲述云桓宗里的一些规矩。

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有几人朝这边走来。

方凌仞坐在屋顶，最先发现了他们，于是提醒了褚清钰。

褚清钰却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先示意方凌仞将这件屋子恢复到他们来时的模样，又扣上锁，又带着方凌仞藏到暗处。

说实话，舍间变成这样，褚清钰真不觉得这里面能住人。

四人一前一后的朝这边走来，远远就能听到他们说笑，仔细看去，会发现他们身上灰扑扑的，弟子袍服上也有些脏污。

离得近了，才听清他们的交谈，“可算是回来了，那片森林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是灵植多啊，虽然大多数都是九品八品的，还有一些我们都用不上，但卖出去也能得不少灵石。”

“还是师姐厉害，一出手就能找到好东西，我要是也有师姐的运气就好了。”

“师姐运气好，就是眼睛瞎，怎么就看上了樊佩江那小子？”

“嘘！小点声，那家伙可听不得樊佩江一点坏话。”

“切！”

四人很快来到了舍间前，很是娴熟的开锁开门，而后……

“呕！”

“好臭！怎么会这么臭？”

“楚羽是在屋里煮屎了吗？我们不在的时候，他都在屋里做了什么？”

褚清钰：“……”他怎么记得，楚羽下山的时候，这群人还没有离开宗门？

四人也是缓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