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他靠金钱联系每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关係,一直到为期截止前,他能扮演一小时健谈风趣的恋人、三小时幽默善言又不抢麦克风的好友、二十分鐘技术高超的神队友。
每一条留言都是对他「服务工作」的讚誉,其中几条羞涩的称讚在句末用委婉的口吻埋怨「可惜交易一结束学长就变得非常客气,客气到都不好意思再找他了。」
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了。宋简非不无阴暗的想着,他要任招意把自己从黑暗里拉出去。
「我想要你,陪我说,说话。」宋简非往前站了一步,抬头朝他望去,融进了侵略性与冀求的逼视直衝而去。
他终于,终于朝着无光井口伸出了那隻因为挣扎太久而鲜血淋漓、骨节尽碎的手。
宋简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那张完全和普通掛勾、把人丢进人群就会消失不见的脸露出了个既虔诚也贪婪的表情,他小声而磕绊的说:「就到……我能,能够,说出让人愿意、愿意……」喉间梗了梗,他忍不住停下缓缓情绪,再开口时还是没控制好,一如既往的又失败了。
宋简非自嘲的闷笑了声,用似笑似哭的语调把馀下的话说完:「听我表达的那日,为止。」
神佛无用。
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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