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我账上,让铺里的人莫跟砚淮说。
“不对,不够,我记得还有一支珊瑚珠钗,怎么不在这?”
钱婆子道:“上次舅老爷来,您给他夫人了……”
“什么?”
叶韵衣急得哭了出来。
“那就找一支,不,把这些,这些新的全补上去。”
随手抓出三支挑心,两支顶簪,叶韵衣心疼地犹豫一瞬,转头却又一咬牙把整个妆匣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这些年,她从库房和沈沅珠那里拿了太多东西,她根本记不住自己都拿过什么,拿了多少。
这沈沅珠,若不想把东西给她,往日她拿的时候分明可以说。
可她偏不,偏偏要等到今日,要让她颜面尽失,让她在整个苏州府再无立足之地!
想到被沈砚淮知道的后果,叶韵衣发狠一般,把所有东西往前一推:“除却夫君赠我,和我平日常戴常使的,其余所有新的,八九成新的,全放进她的嫁妆里去。”
“另外,吴妈妈、何妈妈,跟我去二小姐房里。”
看着几近搬空的房间,叶韵衣面皮一跳。
沈沅琼以为她能躲得过?痴人说梦!
指挥着房里人将这些东西送去库房,一一装进沈沅珠的嫁妆箱子,叶韵衣带着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去了沈沅琼的院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沅琼和丫鬟挡在门前,不让众人进门。
“给我推,推不开就给我砸。”
半个商会的夫人小姐就在后院,那些大件的东西虽然能撑一段时间,但叶韵衣不知道还有多少东西,是她根本补不上的。
若多了,她还得想其他办法,根本没时间浪费在沈沅琼身上。
沈沅琼身边尽是年岁小的小丫头,挡不住五大三粗的婆子。
三两下,门就被吴妈妈推开,沈沅琼也被掀翻在地。
“给我搜,把所有大小姐的东西,都拿走。”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沈沅琼,哪些是沈沅珠的。
如今迫在眉睫,也无时间分辩,只一股脑将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抄走。
沈沅琼上前按着吴妈妈的手:“这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你们谁敢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断那贪根儿呢?”
叶韵衣气红了眼。
见沈沅琼跟她撕扯,叶韵衣抬起手,啪一声抽在她脸上。
“你是疯了不成?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
“今日不将沈沅珠的东西还给她,让商会的夫人们知道你偷已逝主母的遗物,和长姐嫁妆,你的面皮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日后你还想不想在苏州府说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