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们找到小吃店来?」
「对,指名要找你。」说到这件事,豆子就一肚子气,咬牙道:「我和小冰跟他们说,你真的不在这,他们老大说,那就杀去学校找你。」
听到这,江子熹拿着药膏和棉花棒的手微微一晃,眼里一阵波澜。
「我们心想,怎么样都不能让他们找去学校,脑子一热,衝上去就打起来了。」
原来是为了阻拦他们到学校找他麻烦,才受伤的吗?
江子熹抬眼,用力的咬了下唇。
「后来呢?」
「后来,田叔报了警,警察把他们都带走了。」
「田叔还好吗?」
「不好。他们差点把店砸了。」豆子摇摇头,「田叔也一把年纪了,似乎是吓坏了,说他可能会关店一阵子。」
「所以你们才到我家?」
「嗯。」豆子嚥了嚥口水,「我们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了。」
闻言,江子熹缩了缩手,歛了歛目光。撑着腿起身,他抿了下嘴:「今晚睡我这吧。吃过东西了吗?」
「离开小吃店前带了点东西出来,刚才简单吃过了。」
「那你们赶快去休息吧,今天肯定累坏了。」
扶着豆子和小冰进房,熄灯,江子熹踱着步子慢慢走回客厅,垂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之颖乔静静的倚着沙发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问。
他终于抬眼,看见了她。
心里有一块地方摇晃了下,像石头打进湖里,盪起涟漪。
「冷吗?」
现在可是冬天呢,她身上也没几件衣服。
「不冷。」之颖乔摇摇头。
「饿吗?」他又问。
「有点。」她老实答。
勾起嘴角,江子熹转身去泡泡麵。
他们端着两碗泡麵,盘腿坐在沙发前,缩在一起,当作取暖。
「想听故事吗?」安静的吃了几口麵,江子熹开口,看向她。
「好啊。」
他想说的话,她自然会听。
「记得之前我带你去过的那间练舞教室吗?」
「嗯,怎么会不记得?」之颖乔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可是陪着他们一夜熬过一夜的地方。
「那间练舞教室是我表姐送给我的。因为我们家族和我同辈的就只有她,我们两个从小便玩在一起,说是亲姐弟也不为过。她会教我跳舞,练舞教室严格说起来其实是她的,在她出国前。」
一面斑驳牌子上的名字浮过脑海……「黎昕吗?」
「嗯,你怎么知道?」
「上次看到练舞教室外面掛着的牌子。」
勾唇点点头,江子熹继续说:「她是学设计的,五年前申请到法国留学,应该也有在那边工作、长住的打算。」顿了下,他又幽幽补了句:「反正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过。」
五年前……之颖乔咬掉已经吸了一半的麵条,转头看向他。
「五年前我爸妈丢下我逃走了,可连她也没打算留下来。」
那个时候,他的世界里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啊。
已经经不起、也没有再多的可以失去了。
「爸妈离婚后,因为不想一个人待在令人窒息的、我从小住的那个家里,我成天往外跑,什么花街酒巷我都跑过,还常常泡在网咖里,一泡就是一天。」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江子熹会和南西那帮人扯上关係了。
「姐出国那天,我没去送她。她打了好多通电话到家里,可我那时候人在网咖,没接到。知道她要出国以后,我和她赌气,好几天不和她说话,谁知道这一赌就是五年。」说到这里,江子吸有些无奈,苦笑了。
「你知道吗?这栋房子是她设计的,虽然不大,但还够我住。她出国后,我从以前那个家搬出来,住进她临走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里。」
难怪之颖乔第一眼看到这栋房子,就觉得特别好看。
「姐离开后,我更加不受管束了,混进那些破圈子里,抱着活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情,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一个人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如此艰难。
她不敢想像当初他是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能一直跌跌撞撞的长大到了现在?
思及此,之颖乔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这个世界是怎么糟蹋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人的呢?她没有办法接受,更没有办法谅解。
「豆子和小冰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比我们小一岁,认识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带着他们,慢慢脱离那个复杂的圈子,却还是常常被圈子里的人找麻烦。」
「之前那次……」之颖乔马上将所有事情串连在一起,很快反应过来。
「嗯,在那次之前,我都不知道豆子和小冰被他们找过好多次麻烦。」江子熹眼里烧起火,想起豆子和小冰无数次的牺牲,儘管他们已经被警察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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