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轻声道:“你啊,也太惯着他们了。慈母多败儿!”
沈寄不客气的道:“哪次教训他们不是我出手啊?你这个扮红脸的凭什么说我?”
他们家明明是严母慈父,他还好意思跟她说慈母多败儿。
小芝麻都开蒙了,以后能玩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小包子过两年就更惨了。
魏楹肯定会跟填鸭一样什么都逼着他学的。
这个时候能惯就惯着些吧。
回去的马车上,两姐弟还互相‘喷火’,弄得口水乱喷。
沈寄也遭了池鱼之殃。
于是拿起宫扇在两姐弟头上一人拍了两下,“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
魏楹骑着马,听到动静掀开窗帘看了看。
见儿女耷拉着脑袋,便知道又被沈寄给教训了,闷笑两声放下车帘。
他们三母子离开后,皇长子和何容声还有林子钦不约而同的说起现任京兆尹处事有些操切了。
而且手段未免太生硬了一些。这样对皇帝的名声有影响。
皇长子更是说:“要是夫子一定不会如此。夫子处事一向是外圆内方,外儒内法。”
魏楹心道:你父皇便是这种性子,处事操切,手段生硬。他喜欢的臣子也多是这样的,也就凌大人好些,时时查缺补漏的。
这不会就是凌大人一心苦留他的缘故吧?
拉他下水,一起收拾烂摊子?
还有皇长子,已经礼贤下士到这个份上,心不可谓不诚了。
下马车的时候,两个玩了一晚上的小屁孩已经睡着了。
沈寄让人把他们抱回屋,用热毛巾擦了手脚脱衣睡下。
回到屋里她自行拆了钗环,看魏楹有些走神便道:“你是不是有些动摇了?”
半晌,魏楹摇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然岂不是我矫情。”
就希望皇长子当政的时候,还能记得他、召他回朝。
或许他可以帮皇长子在外头多看看民生疾苦。
把一些民间的讯息时常传递给他。
不然,朝中那么多人,多年后可能真把他抛诸脑后了。
“你到底让徐方给你开的什么毛病的方子啊?”徐方居然也肯。
“风痹之症。”
沈寄噗嗤声笑出来,这个毛病可是冷暖自知。
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
而且到底严重不严重,只有本人才清楚。
怪不得徐方肯呢。
而且,魏楹的确是有点这个毛病的。
他毕竟小时候在水池子里泡过那么久嘛。
虽然没淹死,但留下些毛病还是有的。
魏楹瞪沈寄一笑,“别笑了,罚你伺候爷沐浴。”
这个钟点了,是想拉着她洗鸳鸯浴吧。
回头丫头收拾满地湿淋淋的浴室,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还不及拒绝,已经被魏楹打横抱起,几步进去直接把她扔在了大浴桶里。
顿时溅起好大的水花。
沈寄看看身上湿透的衣服,恶向胆边生,抓着魏楹的头就往水里按。
力气不如人,功败垂成!
不过好歹把魏楹身上也弄得湿哒哒了。
两人闹了一场,魏楹被沈寄踢下床去把两人的湿衣服放进了桶里。
装作是换下来泡着的,好歹掩饰一下。
至于满地的水,就没有办法了。
“又不是泡温泉,你不要再胡闹了!”
魏楹这会儿脾气比什么时候都温顺,笑道:“你想泡温泉啊,行啊。温泉池子是比大木桶摆布得开些。不过,不许带小芝麻和小包子。”
自从有了这两娃,他真是好久没有享受过温泉池子里的激情了。
“他们肯定要闹的。”
“那我在旁边给他们挖个小池子。”
“随便你。”沈寄顿了一下道:“你辞官以后,每天做些什么啊?”
魏楹沉默了,他最擅长的两件事:读书、当官。不当官了就在家读书么?
沈寄柔声道:“仕途一时荣,文章千古事。就致力于做一个学问大家好了。而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们一样都不耽误。”
家里不缺银子,沈寄已经畅想过几回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嗯。”魏楹应了一声,然后拍拍沈寄的背,“睡吧。”
沈寄心头叹口气,他果然还是留恋官场不舍得走。
只是因为龙椅上的那个人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不过,好日子有一年是一年吧。
第二天小包子便惦记着那个手艺人上门的事。
一大早的就让小厮出门去看人到了没有。
结果那手艺人还没到,倒是迎了个远客。
魏楹上衙去了,沈寄才刚梳洗完。
听凝碧进来说小包子的小厮领了一个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