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吕不韦便去面见秦王,等他走了,栎阳公主也将收了吕相国生辰礼的事告诉了父亲。
秦王并无意见。
只是到了夜里,昏昏欲睡的小公主突然想起这事儿,打开匣子却发现不仅有流光溢彩的珍珠,还有一本吕不韦主持编撰的《吕氏春秋》。
小公主:“???”
她转头看了看父亲的寝殿,犹豫了下,没去打扰,试探着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
次日,栎阳公主赖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姮崽:就像吃了士力架,根本停不下来!]
[遇到不认识的字,姮崽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大笑jpg]
[哈哈哈笑死,政哥本打算先给姮崽用法家打打基础,没想到老吕横插一脚(斜眼笑jpg]
[老吕:(路过)(探头看一眼)(发现奇货)(决定投资)(塞一本《吕氏春秋》试试水)(哼着小曲走了)】
[政哥疑惑:泡在法家溶液里的姮崽怎么提取出了诸子百家的杂质?]
[没错啊,老吕是杂家嘛!]
[哈哈哈哈政哥失算了啊,谁能想到老吕下手这么果决啊?]
嬴政:“……”
这倒是确实没有想到。
他看了眼自家崽,又看了眼看似矜持实则得意的吕不韦。
这谁能想到呢?
一个敢压宝两岁的公主,一个两岁能看懂《吕氏春秋》……
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例来。
[其实某种意义上,姮姐的执政思想和老吕的最相近——依天时、人情、地利,以道家的无为而治为基调,兼儒、墨,合名、法,融兵、农,百家之道无不贯综。]
[毕竟是老吕的亲弟子嘛,老吕退下来之后,姮姐可是继承了老吕包括门客、钱财、人脉在内的一切资源来着。]
知韫赞许地点点头。
这倒确实是。
当年嫪毐之乱,吕不韦辞去相位之后,他的门客除去散去的一部分,余下的全成了她手下的可用人才库,至于什么钱财啊人脉的,就更不用说了,老师的就是她的。
(理直气壮jpg)
【但我真的不懂啊,老吕是怎么敢在姮姐幼崽期就压宝她的?要知道,自周以来,天下就再也没有女君过了。]
[风险投资嘛,没有风险算什么投资?老吕这就叫魄力!]
[一半一半吧?毕竟姮崽还小,感觉老吕原本应该是打算慢慢投资、平稳落地的,但不是出了点小意外了吗?就只能孤注一掷地赌一把了。]
[这话说的,老吕要没有前期投资,他也不会在姮姐这里挂上号,就那连声叔父也混不上的待遇,死路一条啊!]
[明明老吕是人生赢家,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听着好惨?]
[赌嘛,赢家通吃来着。]
[当过紫薯的好兄弟、相邦,当过政哥的仲父、相邦,当过姮姐的老师、尚书令,三代为相,就问还有谁!]
吕不韦:“!!!”
他竟然还能再当丞相?
自从秦王政九年从相邦的位子上退下来后,哪怕成为太子的老师,吕不韦也没再想过还能有再当丞相的一天。
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吕不韦激动地抹抹眼角,殿下,我果然是你最爱的老师!
商鞅、张仪、范雎:“……”
怎么个事儿?
他们侍奉完一代秦王,就紧赶着被下一代碎卡了,甚至运气不好的都没等到下一代,怎么你就能侍奉三代?
这合理吗?
老嬴家一代秦王一代相的行事准则在你吕不韦这里失效了?
这不合理啊!
[姮姐登基的时候,老吕都已经病重了,但姮姐还是拜他为丞相之首,然后让萧何和张良作为副手代行其职。]
人在沛县当小吏的萧何:“!”
这说的是我吗?
所以隔壁的我,不仅入朝为官,还得遇明主、平步青云了?
“恭喜恭喜!”
叼着根狗尾巴草的刘季最先反应过来,呸一下吐了草,哈哈笑着向他道贺,“有了大好前程,可莫要相忘啊!”
萧何:“……”
他无奈笑道,“天下叫此名的不少,也未必是沛县萧何。”
说着,他微微沉吟,而后看向刘季,“若我没记错,四郎是拜在荀子的弟子浮丘伯的门下?那他可是与小殿下同为荀门弟子了啊!”
刘季秒懂,眼睛一亮。
这叫什么?
这叫朝中有人,前途无量!
沛县那还没创业的草创天团气氛热闹,韩地的张良却沉默了。
我吗?
我散尽家财、立志反秦,隔壁的我竟然混到秦廷当高官了?
ber,这对吗?
(怀疑人生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