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和其他人隔离开来，显然是想单独和她见面。

“你对我的系统动了手脚。”

这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不仅是声音，还有欧格尔斯本人。

他脸上的面具依然保持着初见的摸样。

苏摇铭：“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动的手脚？”

欧格尔斯：“你在建筑里设置了移动监控，而我也有监控整个建筑的权限。”言下之意，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到处找电路接入口的事情，我可不是瞎子。

苏摇铭当然知道他那些监控藏在哪里，这些监控画面都不是绝密去权限，入侵系统的程序生命已经可以调出所有的监控传递给她：“在我们入住的房间里放监控偷看我们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你侵犯到大家的隐私了。”

欧格尔斯：“我对人类的隐私没有任何兴趣，放置监控，是为了你们好。”

苏摇铭：“怎么说？”

欧格尔斯：“那些幽灵，会让你们发疯。”

苏摇铭：“那为什么不赶走它们。”

欧格尔斯：“它们无法祛除，它们越来越多。”

苏摇铭：“你知道这些量子幽灵为什么会越来越多吗？”

欧格尔斯：“因为死在这里的人们越来越多。”

死去的人的灵魂能量被困在这里，成为幽灵，又因为是量子形态，所以被活人观测，就会固定外形，成为他们眼中熟悉的“鬼魂”。

苏摇铭：“而你也越来越强大。”

她手链中飞出冰刃，瞬间砍在欧格尔斯的身体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你起码有接近a级的能力了吧。”

对应玩家的等级，眼前的欧格尔斯起码有星耀巅峰的能力，距离鎏金a级只差一步。

“幽灵越多，能量场越强，你也越强，你不是人，你是吸收这些幽灵能量成长的特殊生命，你是这个建筑的设计者，感性生命设计的理性程序，你是……”

苏摇铭顿了顿，看向他被冰刃割破的衣服，露出的金属皮肤，“寄存在这个冰冷机器体里的，一段人造程序。”

最后一道极强的冰刃，割开男人的面具，面具裂开，掉落在地上，露出他的“脸”。

但准确来说，那不算一张脸，而是一张椭圆的金属表面，上面没有五官，只是像是光滑完全的镜子，反射出苏摇铭的存在。

苏摇铭问道：“那这些爱的游戏，有什么用呢，你只需要把人骗进来，让他们死在这儿就行了，这片冰原上死了到底有多少人，才会让这些幽灵，甚至都能溢出建筑，出现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欧格尔斯：“三千六百九十七万零四百五十九人。”

苏摇铭：“那得死一段时间吧。”

欧格尔斯：“平均每七天死亡二十人。”

苏摇铭：“按照一个月四周，一年十二个月来计算，那么就是……”

她顿了顿，报出一个漫长的时间：“三万八千五百一十年。”

“三万年，你在这里诱杀了三万年的人类，创造了三千多万的幽灵，成长到如今强大的地步……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只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你只需要幽灵，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以爱的名义互相残杀，给他们希望，甚至，还会偶尔“大发慈悲”地放走一两个人。”

欧格尔斯：“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平淡机械的声音道：“将你的那些病毒从系统中消除，我可以让你离开。”

苏摇铭：“很熟悉的话，我想想，”

她回忆了一下，“上一个想这么和我做交易的人造智能生命，叫做妈妈，不知道你认识她吗？”

欧格尔斯：“妈妈，是人类的母亲，女性，孕育下一代的身份，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个称呼，那就是17号。”

17号，是席冰的代号。

“但17号是人类，并非人造智能生命。”

欧格尔斯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不是交易，这是威胁，如果你——”

苏摇铭：“这才叫威胁——如果你做出任何我不满意的举动，那么我会破坏你的系统，让这里的一切都陷入瘫痪，电子系统，这是我最擅长的入侵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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