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没病,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其实早在杜慧宁和应随谈恋爱的开始,杜母就没瞧中应随,她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虽然应随本人各方面都挺优秀,但家庭贫穷是原罪。她看待问题一针见血,早就劝过女儿,没有上一辈的托举,他俩定居江城需要比别人多付出十倍努力,更何况他的养老负担重,有个七十多的外婆,应母又是那样特殊的情况,太拖后腿。刚开始时,每次聊到应随,杜慧宁表现得反感,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不与她产生争执,杜母便知道女儿看清现实,后来应随选择回老家,两人彻底分手,杜母别提有多高兴。
杜慧宁以前是很理想,她是在毕业后认识到有父母托举和没有父母庭托举之间的巨大差距。她最好的朋友交往了一个江城城区的男朋友,独生子,家底颇丰。她大学室友的男朋友家境更好,父母有一定的学识和背景,给他们的事业提供很大助力。她当然知道应随已经在他自己有限的条件中做到了最出色的程度,和他在一起看得到未来,但需要漫长的积累,杜慧宁不仅自己疲惫,也为应随感到疲惫,道德感作祟,她无法对他提出分开,直到他做出不同的人生规划,比起失望,她更多感受到的是不用承担良心谴责的窃喜。
杜母有心在应随面前扬眉吐气一番,就向应随介绍:“这是慧宁的对象,他跟你们一样,都是重点大学生,还在英国留过学,现在管着一家公司,手底下一百多号人……”
“妈,没事你说这些干嘛。”杜慧宁感到难堪,她急急掐断杜母的话。
应随脸上没什么情绪,反倒是方忆听了不太高兴,她当然瞧出杜母的市侩与得意,她不打算忍气吞声,正打算接话,男人朝应随伸出手:“你好。”
男人长得周正,风度翩翩,仅看外表就知道他属于世俗定义上的精英人士,不论当初为什么分开,应随为杜慧宁感到高兴,她现在的另一半是她理想中的伴侣,应随与他握了一下:“你好。”
杜母觉得有面子,即使应随回了镇上发展得还不错,但比起海龟女婿,天壤之别,她认为自己当初的阻止很明智,得意的邀请应随:“小应,慧宁后天在这家酒楼结婚,你有空的话,也来吃饭。”
倒是杜慧宁不太自在,她连忙说:“应随,不好意思,我妈有些冒昧。我们很多年不联系了,叫你来参加婚礼,显得像我图你礼金似的。”
她对象在为人处世方面十分老练,笑着接话:“欢迎你来参加,不过不用送礼,作为慧宁的老同学,你能来见证,慧宁和我就很感激了。”
应随笑说:“同学一场,应该的,只是我元旦节不在镇上,只能遗憾错过。”
杜母假意关心应随:“你呢?有对象了吗?”
倒不是她没有看见方忆,她不知道“矜贵”这样的形容词,但很确定她绝对不是普通出身,她一向将应随家庭的缺陷放得无限大,所以压根不往那方面想。
应随还没来得及开口,方忆终于找到机会,她主动说:“我就是他女朋友。”
杜母脸上明显闪过不可置信的神,心直口快道:“看不出来。”
杜慧宁连忙打圆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俩多登对。”
她男朋友也附和郎才女貌,杜母讪讪的,她心里想着,是她看走眼了,高估了对方,存着一点攀比心思,想要确定方忆不如自己女儿,打听道:“你在哪高就?”
方忆云淡风轻道:“谈不上高就,前段时间刚接手了镇上的葡萄园,来这里当农民了。”
杜母:“……”
应随笑看她一眼,她不是显摆的性格,这会儿装这一下,明显为他打抱不平。
镇上来了一个有钱的女老板这事早就传进杜母耳里,听说很年轻,长得像女明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还成了应随的女朋友。她酸酸地说:“小应居然这么有本事,找了个大老板当女朋友。”
方忆维护道:“应随是挺有本事的,葡萄园的接待中心就是他设计的,非常完美的作品,建成以后,欢迎你们来玩。”说着,又若有似无叹了口气,“如果你和应随早一点联系,也许你会把结婚的日子定在明年,选择葡萄园作为结婚场地,我可以想象现场会有多么浪漫。”
杜慧宁不清楚方忆到底知不知道她和应随之前有过一段,她当然也不会提,就顺着说:“可惜了。”
杜母倒是听出方忆对她的不满,她不再插话,双方友好地聊了几句,分开后,方忆中肯地评价:“你初恋人还不错,不过她妈妈好像对你积怨已久。”
应随还沉浸在柔软心情里,被前任母亲看低,他不是不受打击,只是他能坦然面对,而方忆的维护令他感动。
方忆见他不说话,打趣道:“初恋马上就要结婚了,心情受到影响了?”
他看她的眼神格外温柔:“你觉得呢?”
方忆笑道:“都说男人心中永远给初恋留着一个位置,看来是真的。”
应随无奈:“我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心里也没有初恋的位置了。”
方忆追问:“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