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果不行,咱再换。”
“那好吧,”孙翠萍都这么说了,文兵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还是提前给她们打了一剂预防针,“那咱先说好啊,如果老头子有啥不得劲了、不舒服了,可不能怪俺俩。”
“中。”
孙玉萍也跟着答应道:“放心吧,老头子皮实的很,要比小孩容易照顾多了。”
虽然她们这么说,但文兵心里还是没谱,比起把人接来自己家,他还是宁愿平常多给一点钱……
孙建航来到孙亚萍家后,被安排在了儿子的卧室。
就像在孙翠萍家那样,由孙亚萍照顾他,儿子则跟着文兵一起睡。
刚搬来的几天,担心孙亚萍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孙翠萍每天晚上都会跟着来家里看看,等孙建航吃完了晚饭才会走。
同时也会观察孙亚萍对待孙建航的态度。
不得不说,孙亚萍虽然对待孙建航的态度很冷淡,但照顾他的时候真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哪怕从前没有任何经验,也在一点点的学习,而且做得很好。
相比之下,文兵则真的是不管不顾,除了每天做饭,基本不怎么往这边来,更不会和孙建航说话。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孙建航不是人家的亲爹,当然不能强求一个做女婿的付出太多,肯把他接来身边照顾,已经是文兵能做出最大的妥协了。
一连观察了七八天,确定老爷子在孙亚萍家住得不错后,孙翠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直到那天晚上……
养了小半年,孙建航腿上的钢钉可以拆下来了,虽然可以走路了,但医生还是建议多休息,老人家的年龄大了,骨质本就疏松,最好还是多恢复一段时间比较好。
所以,平常孙翠萍还是让他坐在轮椅上,像以前那样照顾着,顶多偶尔会在下午阳光好的时候把他扶起来去晒晒太阳。
那天晚上,孙翠萍回到家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孙亚萍的电话,说孙建航出事了。
赶到孙亚萍家楼下的时候,有好多的消防队员在,他们正在往身上系绳子试着把窨井里的孙建航捞出来。
“慢点慢点,注意安全。”
“上面的人帮把手,别磕着头了。”
“慢慢来,别急,好了好了,快扶着他。”
还好,窨井里面有积水和淤泥,所以从一米五高的地方掉下去后,孙建航也没有受什么伤,甚至油皮都没擦破一块,只是把身上的衣服弄脏了。
“快快快,把他带回去洗洗吧。”
文兵伸手去扶,却被孙亚萍给推开了,同时还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捶了两下。
推着孙建航的轮椅回家时,还不忘厉声地警告他说:“姓文的,我跟你没完!”
很快,孙家的另外两个姐妹也来了。
看到孙亚萍气得眼睛通红,文兵则是面带愧疚,身为大姐的孙翠萍便向他询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意外,真的是意外。”
文兵急切地为自己解释道:“我就是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刚出来就看到他掉进井盖里了。”
说起刚才的事,文兵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想着今天晚上的温度挺好,孙亚萍就和文兵商量推着孙建航去附近的公园转转。
结果刚出门,孙亚萍就发现接好的水忘了带,于是便回去拿水壶。
这个时候文兵想着自己的烟快抽完了,也去了附近的小卖部买烟,想着小卖部离得不远,他就把孙建航的轮椅停在楼下,让他坐着等自己。
离开之前,他记得很清楚,轮椅离窨井盖起码有好几米的距离,怎么可能这么几十秒的功夫就掉下去了呢?
更离谱的是孙亚萍气急了,非说他是故意的,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窨井盖是松的,更不可能会推他下去。
“大姐,你知道我,就算我再烦老头子,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啊!”
文兵急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急啊,他是真的急,毕竟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人看到,而孙亚萍在上楼前也确确实实地把孙建航交给了他。
他是有疏忽的责任,但害人这件事,他绝对没有做过!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
总不能是孙建航自己推着轮椅跳了下去了吧,而他这么害自己又图什么?
来到楼上的家里,孙亚萍正一边流泪一边给孙建航换衣服。
虽然她很讨厌孙建航,还记得小时候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但当他掉进窨井里哭着叫喊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忍心,还是会心疼。
她做不到冷眼看着他受苦……
“老三?”
听到姐妹们进来,孙亚萍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事儿,这就是个意外。”孙翠萍安慰道。
孙亚萍摇摇头,“不是意外,文兵本来看他就不顺眼,平常在家就没有个好脸色,这次就是想直接害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