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做的目的……
“恁四个,是不是不想养他?”
房间里没有别人,村长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要实在不想养他也可以明说, 恁爸做的事咱这些长辈心里都清楚, 就算不想给他养老,村里的人也不会怪你们,但要是做点伤天害理的事,可就不行了。”
孙家四姐妹:???
面对村长的质问, 四姐妹先是一愣, 紧接着便是愤怒和气恼。
“叔,你这么说可就没道理了。”
“是啊,俺姊妹几个是没照顾好他, 可咋能说是伤天害理?”
“凭良心说, 俺四个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你这话可就太冤枉我们了吧。”
“他出这么多事俺也不想,但不能一出事就把责任往俺几个身上推啊!”
村长的一句话,就像是掉进水潭里的石头,瞬间泛起了阵阵涟漪。
孙家的四个姐妹委屈极了,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村长会这么想自己。
她们能把孙建航接回来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 并且也确确实实地付出了心力去照顾, 怎么能给她们的头上扣这样的屎盆子?!
可这也实在不能责怪村长这么想,再一再二是意外, 再三再四的话事情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孙翠萍家住不了,孙玉萍又照顾不好,在孙亚萍家的时候“不小心”掉到窨井里了, 去了孙穗萍家还没安生几天,又跟吓坏了似的一惊一乍。
真的,如果孙建航在孙穗萍家能住的时间长一点,他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猜想。
但搬到孙穗萍家连一个月都没住到,这就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了。
上个月,孙建航搬去了孙穗萍家。
有了前几次的事,这次家里的几个姐妹都格外地用心,可没想到孙建航还是出事了。
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要一看见孙穗萍就跟看到鬼一样,嘴里“哇啦哇啦”地说着各种胡话,有时候还会大声哭闹。
有几次倒是听清了他哭喊些什么,都是些“求求你”、“别打我”、“我错了”这样的胡话,不过姐妹几个都相信孙穗萍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不会把他这些话放在心上,但外人可就不这样了。
上次,孙穗萍下班后来接他回家,孙建航索性跪在了地上,抱着别人的腿不肯回去。
闹了这么一出后,可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虽然表面上都说孙建航是活该,就算被女儿们“打死”也不为过,但这阵风还是吹到了村长的耳朵里。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啊!”
村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责怪她们几个了,只是淡淡地道:“实在不行恁给他送去养老院,或者让他跟村里头的老人们住一块,反正肯定得给个说法。”
这是村长能想到的最后两个办法。
养老院贵是贵了点,但是胜在有专人照顾;跟村里独居的老人们住也可以,不过平常也得多看顾着点,不是把他送走就不用履行做儿女的义务了。
村长给出的建议,孙家的四个姐妹也觉得没问题,只是担心,会不会是孙建航本身就有“毛病”,所以不管去哪都会有“报应”。
屋里,村长在给孙家的四个姐妹做思想工作,外面的程玉秀也没闲着,在卫生间忙着把几个脏拖把给冲洗干净。
已经快七点了,等她们谈完事估计都要八点了。
这原本是孙翠萍的工作,可等到她出来做肯定来不及,索性就帮她洗了。
程天爽再过半个月就要高考了,最近学校放假,她一直在家里复习。今天看书看的有点累,就想着来活动中心转转,正巧就听到了孙家的事。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方便多问,所以只是老老实实地把垃圾推去倒掉,然后等着一会和程玉秀一起回家。
孙建航回来后的事,程天爽多少也听了一点,别说是村长了,她也觉得奇怪呢,为什么孙建航会一直碰到不好的事情?而且不是发生了一次,是很多次。
难不成真是他命里犯冲?
“哈哈哈~”
从窗户外面经过,程天爽听到老年活动室里传出两声笑。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她听见了。
暂时放下手里的垃圾桶,程天爽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户旁边,朝里面瞧了一眼。
快到晚饭点了,老人们全都回家吃饭了,偌大的活动室里就只有孙建航一个人坐在那看电视,看得还是往年的小品相声合集。
因为是背对着,程天爽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看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拿起旁边盘子里的葡萄来吃,并且还熟练地吐着葡萄籽……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残障人士该有的行为啊?
以防是自己误会,程天爽又在窗户前站了许久,可不管她怎么看,从孙建航的背影都没办法把他和“智障”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没一会,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就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孙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