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权而已。」
「好,你的。所以你什么时候要回来?」
「你是担心我逃跑不让你案件顺利推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
对面的人很是无奈一笑,「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迁就于我。」
摘下眼镜的他,少去了平时的精明锐利,温和了几分。
配上他好听的嗓音,盛倩有几分迷恋。
「没有迁就你,我忙着工作呢。」绕着头发,女孩的声音很软糯,不復往日的冷艳。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屹禾的声音不自觉跟着又低了几分,像在哄人。
盛倩眨了眨她水汪汪的双眼,「很重要吗?」
「嗯。」
眼波流转,盛倩轻声地问:「为什么?」
「因为,是我让你回不来的。」
「就这样?」盛倩的声音多了几分引诱的意味,白屹禾听出来了,他手指不自觉的攒入手心,「对。」
盛倩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畏缩,「白屹禾,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嗯,我知道。」
「那你那里的陌上花什么时候开呢?」
啪,理智线发出了撕裂的声响。白屹禾在脑中死命的握住,维稳自己的声音后,他说:「盛倩,我们之间只是合约。」
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思的撩拨,更不用说这些动人的言语。
「我越界了是吗?」盛倩这句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对面的人说了句晚安后就掛断了。
「晚安。」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说完二字后,盛倩想,他那么聪明,大抵也是知道她想问什么的。
那么,他是不想回覆呢?还是不能解答。
盛倩顿时觉得,她的竹马太有意思了。
打视讯电话的是他,找她回去的是他,自欺欺人的还是他。
盛倩突然就想,如果,这个人完全沉醉,该是什么模样?
在这一瞬,盛倩从前坚守不碰身边人的底线,驀然就碎了。
对白屹禾的好奇滋长成了大树,她不容许有难题留在心底尚待解决。
更何况,难题关乎爱情。
过往,西西曾经悄悄问过她,是不是父母貌合神离所以导致她对于感情如此的轻率?
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摇晃着香檳,轻啟樱唇:「他们那是幸福美满的结婚,我又不是。」
「你不怕,如果之后真遇到了一个人,会遗憾没有清白的过往留予他一人吗?」
「大清亡多少年了,封建守旧的思想丢一丢吧姑娘。讲求的就是自由恋爱,哪来那么古板的人。」盛倩媚眼拋向了一旁的帅哥,边调情边说道:「你信不信,那些人有的表面说会好好珍惜,该丢的时候还是弃之你如敝屣。」
韩宜夕看着店里数对交叠的男女,说出了特别不符氛围的话:「但是,总会遇到一个让你觉得特别好的人吧?」
盛倩拿起了一杯调酒,在手中晃呀晃,「他特别好,是现在特别好。我有缘份遇到他,也是现在有缘分,要怪,只能说他没有早一点出现。」原本分层的顏色逐渐交融,交会而出另一种綺丽。
接过了盛倩晃匀的酒,韩宜夕继续问:「那如果他很早就出现了呢?兜兜转转才在一起的那种。」
「我配得上他,绝对不是因为我的过往如何,而是我们三观相合。」
就在盛倩起身后,韩宜夕的彩绘指甲出现在她白皙的胳膊,她拉住了盛倩。不死心的追根究底:「你不会觉得他比较清白比较好吗?」
「清白对应的是骯脏,我为什么要觉得我脏,我跟那些人交往的时候,又不晓得以后如何。」
听完盛倩的回覆后,韩宜夕松开了手,低头喃喃:「你说的对。」
「西西,你记得。」盛倩认真地注视着韩宜夕,「用处子之身作为择偶要求的,都是混蛋。」
对方用着一层薄薄或者不存在的膜来定义你的价值,满口贞节廉耻,这样的人,往往自己玩的更兇,因为在乎的东西才会掛在嘴边说个不停。难不成,性经验的有或无会对这个人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吗?
那些被强迫的女孩子男孩子,本身已经够痛苦了,还要被这种观念迫害至何时。
盛倩特别不能理解以此作为理由的人。
她没有性经验,但她不会以此作为关係里的筹码,她只不过是想规避一些风险罢了。
外头的月亮弯弯,夜色沉沉,定好闹鐘后,盛倩自如的睡去,另一边的白屹禾却很是辗转难眠。
有一些什么,在这个晚上发酵、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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