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沙发,眾人落座,方思达表情很是得意,主动请缨:「我先说吧!」
她篤定盛倩不会拒绝她这样的请求,眼看就要起身,被盛倩直接打断。
「还不到说线索,先讲各自时间线。」
莫临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死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但眼睛骗不了人,他的眼里满是笑意。
「我的话那天压根没跟他见面,就出门买了个特殊用具。」
「是为了一个大客户?」
方思达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不能说。」
「好的,下一位。」
下一个是莫为之,「我跟死者见了一面,在早上十点的时候。」
「理由是什么呢?」
莫临俏皮的眨了眨眼,「抱歉侦探,这不能说。」盛倩頷首,示意江堰接着说。江堰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我的话早上九点,替他演奏。」
「也就是你们有见面?」白屹禾适时地提出了恰当的疑问。毕竟,要是他俩能够互证不在场证明,那就相当于限缩了兇手范围。
遗憾的是,江堰的答案是:「没有,我半个小时就走了。」
「席司机你呢?」
「我当天十一点被下达了开车的指令,正当我准备啟程时,我又收到了取消的通知。」
盛倩步步追问:「有证据吗?」
「有的。」
「所以你完全没有见过死者?」
「不,我早上的时候有载老爷去附近的公园间逛。」
「多早?」
「大约六七点的时候。」
「收到。」盛倩放下了笔,双手交叉,「接下来的陈述,希望各位能简洁明瞭阐明,从席司机开始,第二个是方画家,再来是江乐手,然后是莫为之,最后是我以及白助理。」
方思达感觉自己被针对,略有不满,但想着提出异议应该也讨不了好,于是吞下了原先要说的话。
眾人的发表说实话盛倩没有听得很仔细,她早早就在听时间线时锁定了几个关键,对他而言,故事是什么不重要,找到兇手就好。
经歷了一连串精彩绝伦跌宕起伏的表演后,终于轮到了白屹禾和盛倩。
他们有意识的共同隐瞒偷钥匙进入最终房间的那段,而是替换成了他们根据玄关和剧情本的分析,假装合情合理的样子。
进到了投票的处所,白屹禾按捺不住问:「是他吧?」
「为什么。」
白屹禾并没有因为这三个字自我怀疑,而是有理有据地说:「他的时间线最可疑,动机明确,而且他明显知道我们发现的那些却佯装不知。」
「每个人动机应当都是明确的。」盛倩的脚步移动,毫不犹豫,「但也会有轻重缓急,显然,他该是最急迫的那一个。」
「该这个字还是有不确定的成分在,不过你的结论与我的推测重合就是了。」盛倩毫不犹豫地投出了他的一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配合节目组,引导他们投出正确的人选。」
「我刚才没有问你,现在应该可以说为什么要隐瞒最终房间了吧。」
「太早就知道答案,这节目就录不下去了。」本以为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结果,盛倩意外的坦诚。「我还是得考虑一下收视率的。」
白屹禾挑了眉,「下一个房间就能说了?」
盛倩肯定说道:「嗯,虽然要是我们输收视率会更好,不过我也没有故意玩输的爱好。」
播出这段时,剪辑的配字就是:来自天才的慈悲do,惹得眾人在弹幕纷纷哈哈哈。
「我们现在还没对过思路,万一分歧了,会不会让兇手趁机带节奏?」
「不会的。」盛倩望向他,「首先,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不会用第二种方式做出来。其次,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根据上一期的经验,我有足够的表达能力可以说服他人。」
盛倩的肯定让白屹禾杂七杂八的担忧都拋之脑后,他想:大不了就是输而已,都输过一次有什么输不起的。
要是知道他这种消极的想法,盛倩估计会直接冷眼看他。
幕后的导演听到了他们这番对话,内心五味杂陈,既是庆幸又是感伤。哎,庆幸的是,要不是盛倩是投资人,他估计就随心所欲奔着怎么快速下班怎么去了。感伤的是,他们的剧本那么精妙,故事性那么强,机关增设的如此多道,盛倩如何就在没有看过的前提下破局破的那么快呢?
出来以后,消失一阵子的管家出现,替他们开了门,「请往楼上走。」
「那如果我们不呢?」
「不的话,会被抓走喔。」轻飘飘的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行人欲要上楼,很快地就发现前方设置了高墙。
「什么意思!」
盛倩做好了保护措施,看向了高处,「用爬的就好了。」
「但是、但是——」就在方思达还没想好说词时,盛倩已然爬了上去,「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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