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风长隐擦干净额前薄汗,换身干净衣裳,拿出一堆好吃的好说歹说, “黯然伤神”的小姑娘才勉勉强强好一点点。
啃着手中窝窝头,虞妙然悄悄扫了一眼已经恢复如初的风长隐, 其实她知道她有病, 小师父估计是怕她发作, 冲他发疯发狂发……情。
发情啊……那不就是要脱光光交合?她知道交合的意思, 小师父严肃讲过,就是没见过人类真正意义上的交合。
不过她见过街边的野狗、花丛的蝴蝶,甚是凶悍的狼……
想来生命交合的方式应该差不多, 都是隐私器官结合,赤条条的,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虞妙然很是嫌弃, 她觉得那东西很丑, 虽然她没见过人类的,但是她聪明啊, 举一反三, 必然又长又粗又狰狞……
一想到这种丑东西竟然有一天要进入她, 从后方与她结合, 咦……想想都倒胃口, 虞妙然咬了一口剥好的水煮蛋, 吃不下了,顺手给风长隐。
不过假使她真的发作,风长隐会拒绝她吗?虞妙然托腮盯着风长隐,看着他面无表情咬着她咬过的蛋白……
他会拒绝吗?
不会吧,毕竟蛋白上可是有她的齿痕口水……
但也可能会,毕竟小师父那么的……额,圣人君子……
虞妙然直勾勾盯着风长隐咬下半颗蛋黄。
风长隐以为她又想吃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但这个他咬过的,从卫生方面来说必然是不能给她的。
他正打算煮个鹌鹑蛋给她解馋,哪里想,大清早她语出惊人问他,“小师父,要是解药没配齐但我发作了,小师父会和我结合吗?还会找别人和我……”
“咳咳咳……”吃相向来极佳的风长隐握拳剧烈咳嗽。
虞妙然靠近拍着风长隐起伏的背脊,好心拿起她还没喝的羊奶。
可风长隐拂开她的手臂,侧过身,隐忍着再咳了咳,缓缓平复气息,再转过身,漆黑清冷的眼瞳盯着蹲在他脚边的虞妙然,语调还有些喘,“你还希望找谁?”虞衡吗?
啊?重点是这个吗?
虞妙然被盯得有点发毛,不由喝了一口羊奶压压惊。
醇厚香甜的羊奶残留于樱桃色的唇瓣,如此蛊惑显目,风长隐俯视着,在她舌尖扫过唇瓣时,不知想起何事移开视线。
望着苍茫的天幕,冬日的太阳尚未升起来,那辆马车还停留在原地,恍惚还能见到夜间莹白秀气的脚踝……
风长隐阖了阖眼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用力收紧,以为虞妙然担忧,轻声安抚,“总会找到法子,且放宽心,一切有我……”
假使真的棘手,他至少要控制虞妙然成年后再发作,健康成长养足精神气才好应对这种热毒,那是最坏的打算。
风长隐不希望虞妙然终究要靠那种法子解决。
虞妙然当然是相信风长隐。
“我是说最坏的情况,要是真的发生了,小师父记得找一条漂亮带香的布条把我的眼睛蒙上……”
“布条?蒙眼睛……为何?”风长隐蹙眉不解。
虞妙然再喝一口羊奶,像是颇有先见之明般幽幽道,“那东西着实丑陋……会影响我食欲的……”
简直不堪入目!
“什么丑陋?”风长隐转念一想,一股说不清的怒气腾起,他深吸一口气,“虞妙然,你见过谁的?”
“啊?”怎么感觉小师父在生气,她老老实实摇头,“没见过人的,只见过狗的……诶诶诶,小师父你怎么走了!等等妙儿嘛……”
一路走过崇山峻岭,穿过茂密森林,踏进弯曲河流。
风长隐要找的药大都生长在夜间,虞妙然作息良好不熬夜。
不是她不想熬,是风长隐说她体内带病要养好精神,但她怎么可能乖乖呆在马车里。
爬树摸鱼逗鸟追猴漫山遍野跑才是她的日常。
风长隐只得把她和同样不听话的熊猫一起背在身后。
虞妙然抱膝睡在竹篓里,小熊猫先天发育不良,睁着乌黑眼睛委委屈屈收起四肢缩在角落。
抵达湘西地界时已是腊月,他们要替虚言长老拜访他的好友三不知真人。
三不知,这可真是个有趣道号。
这日,天光将亮晨雾浓重,风长隐缓步行走于山林,脚边跟着脚伤医治好没多久兴奋爬行的熊猫,他背着竹筐,虞妙然就窝在里面呼呼大睡。
晨雾打湿道袍,风长隐身姿挺拔脚步踩得很稳,他忽而停步,敛眸望去,下一息,叮铃……叮铃……
铃铛声空幽诡异,由远及近在幽静森林中清晰响起。
虞妙然迷迷糊糊醒来,打开背篓盖子慢慢探出一双浅碧色眼眸,只见森林晨雾中摇摇晃晃走过一行肢体僵硬的人?
每个人之间用草绳串联,头带戴高筒毯帽,额上还压着张黄纸,最前方领路的道人看起来正常点,手中摇着铃铛,没有打灯笼,如勾魂使者引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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