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五指毫不避讳扣着柳腰线。
天与地之间,极其亲昵的相拥方式,本该或多或少冒出些暧昧气氛。
但他们之间流动着的是独属于他们之间最纯粹的情感。
无关他人是非, 无关风与月。
虞妙然不安分,赤着脚丫在风长隐长靴上踩来踩去。
明白过来小师父说了何等诛心的话,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眸, 浅碧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委委屈屈, “民以食为天,下辈子的天都要没收……”
好惨……她的未来真是漆黑一片!
风长隐不作声,从见到虞妙然仗剑被吸入螣蛇腹中, 一瞬绷紧的神经使得他搂稳怀中的小少女。
小少女说得好委屈,眼睛却滴溜溜偷瞄他,这么多年演技依旧拙劣, 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他任她哼哼唧唧在水中踩他的鞋面。
一旦精力旺盛的小僵尸踩空滑落, 风长隐轻轻一楼便将柔软的一点点捞回怀中。
虞妙然精神旺盛,但身体奔波了一夜, 踩了几下踩累了。
她纤细手指抓着风长隐衣袖, 收回惨兮兮的表情, 让劳累的五官歇息一会儿。
这是二十二岁的风长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将十五岁的虞妙然搂在怀中。
他等了那么久……
风长隐静静俯视着成天快乐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少女, 山顶晨风徐徐吹拂, 吹动他散开的鬓边青丝。
若春日柳丝拂面……
小师父一直看着她, 都不说话!
仰着脖子很累诶,虞妙然忍不住,涂着裸色花汁的指甲小小地轻轻地掐了掐结实有力的手臂。
硬邦邦的……
她好不容易留长一点儿的指甲差一点点折断。
风长隐见到目露震惊的虞妙然,漆黑的眼眸漾开浅浅笑意。
虞妙然鲜少见到小师父笑得这么得……温柔。
春日晨光轻泄,他的眼眸似碎着坠落湖面的星子。
明明朝夕相伴长达十年,重度颜控的虞妙然还是被惊艳到,双手握住他的双臂,乖乖喊人,“小师父……”
小少女的声音本就清甜,刻意咬字拖长尾音,又绕又翘,如春日中的小猫喵喵似的,勾人心弦。
风长隐眸中笑意越发温柔,修长的手掌抚着她清丽的侧脸,大掌扣着她的耳朵和鬓发,甚至伸手捏了捏软塌塌的毛绒球耳饰。
嘀嗒嘀嗒……
积水从耳垂上的毛绒球耳坠滴落到白皙秀气的锁骨……
虞妙然听了心中微微窘迫,瞪大眼睛。
啊!她再也不戴毛绒球了!
风长隐见她耳垂通红,边小心解下耳坠边轻声说,“你这样喊我也没有用,该没收的还是要没收。”
“……太过分了这辈子都没吃够……”
难得窘迫的小少女伤心了,转身想想游到岸边,那里有水果茶点诶!!!
要是放在平日里,她早就嗅到食物香味了,就是在那只蛇的胃里泡太久了,导致她的鼻子都不灵敏了!
可惜还没有游开半分,腰就被拦住了!
呜咽……她的零嘴啊!
风长隐下巴抵在虞妙然肩上,从身后将她整个人严实缝合拢进怀中。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紧紧贴着结实跳动的胸膛,虞妙然抗议,“等会儿再抱,好不好?”
唉,她就知道平日里冷冰冰的小师父很舍不得她,她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宝贝小幺儿。
风长隐闭眼嗅着小少女颈肩的果香,苍白失血的薄唇不动声色无比珍重碰了碰她乌黑湿透长发。
此刻,悄然越界。
“方才我很担心你。”风长隐虽寡言少语,但从来不是话憋在心里的人,否则也养不出这么能巴拉的小僵尸,他清冽的嗓音带着掩盖不住地后怕,喟叹,“还好你没事……”
天知道当时风长隐有多害怕,破开时见到的会是一具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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