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得背影,再看看父亲眼中对她的喜爱,再想到自己还要受罚,恨不得现在立刻撕了祝温卿。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拉去行刑。
眼泪布满脸庞,都没有惹来亲生父亲的开恩、疼惜。
◎这下看你往哪里躲◎
清水巷府邸内,笛声悠远绵长,好似朦胧在山雾之后的层峰叠渊,让人忍不住想遨游其中,但下一刻,笛声促然清脆高亢,声声似有冲破云霄之力。
一曲完,掌声雷鸣。
祝温卿面色红润,穿着碧绿色棉裙,像个山中精灵看着秋蝉、冬眠。
冬眠拍了好长一段时间手,递给祝温卿一盏茶水。
“咱们姑娘真厉害。”
祝温卿缓缓一笑,抿了口茶水,动作优雅,月光照在她瓷白皮肤上,宛如画中人。
“还是先生了解姑娘,知道姑娘酷爱音律,想必寻这笛子定是煞费苦心。”
祝温卿勾勾唇角,心里感觉到温暖。
小幅度仰头,看向弯月,眼神里起了怀念之情,想念外祖父,想念先生,想念陇西了呢。
许久之后,慢慢收回目光,脑袋无精打采垂着。
不过,只要结业就可以回去了,期间他们还会来看她,也不是那么难熬。
祝温卿心情又好转起来,跟侍女们聊天奏乐。
翌日,秋蝉、冬眠在门口送别祝温卿,祝温卿带着面纱浅笑冲她们招手。
“回去吧,修沐日我便回来了。”
秋蝉叹气,恋恋不舍:“姑娘,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天冷添衣,注意吃食,若是嘴馋……”
“晓得了,走了。”
祝温卿急忙打断,秋蝉才抿住唇瓣,眼神还略带着点哀怨。
祝温卿不禁笑了,又不是生死离别,至于吗。
冬眠长她一岁,情绪安稳些,只道:“姑娘放心,奴婢会打理好院子。”
“好,需要用钱就去账房那里支。”
“是。”
祝温卿转身,提着小木箱不急不慢朝国子监走去。
刚进入国子监,祝温卿目光一抬,就看见司桁慵懒坐在游廊扶椅上,他周围围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而他只是静静听着,不动,就能让人注意到。
祝温卿见状,不由想到昨日,心里对司桁更是气愤!
司桁懒散听着同窗交流,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目光随意往大门方向看,祝温卿率先意识到,在司桁即将看过来时,提前背过身,绕着另一个方向走。
是以,司桁目光定格过来,只看见一道纤弱背影。
还逃,这不是见面了吗?
宋博容是以也瞧见祝温卿,在他旁边小声问:“需要我帮你把人叫过来吗?”
司桁自信摆手,目光落在祝温卿离去的地方。
“不用,她会自己来找我的。”
宋博容显然不信,但也没说什么。
祝温卿脚步飞快跑进白榆堂,呼吸刚刚顺畅,秦韵急慌慌跑进来。
“卿卿、卿卿,你昨日过的可还好?”
她昨日一整天都在担心,祝温卿那小身板干起苦役来,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祝温卿侧头,看见秦韵眼里的担忧,立刻明白什么过来。
“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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