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应该再检查检查。
学究来找她,想必司桁已经知道了,那么,司桁会怎么对她呢?
祝温卿害怕着,手不断搅着衣角,心里越来越没谱,门口却有了动静,司桁一只脚迈进门槛。
祝温卿侧目,与司桁视线猝不及防对上,身子不受控制后退,司桁嘴唇一讥,大步流星朝她走去,手已经扬起来,似乎是揍她。
学究可不想出人命,心一横,挡在祝温卿身上,祝温卿脑袋一空,闭眼前只剩下司桁挥着拳头过来的身影。
待等了半晌,脑袋也没有疼,祝温卿偷偷睁开一只眼,一下对上司桁暗含晶亮的黑眸。
少年姿态张扬,语气高傲,但让人生不起厌来,因为他本该如此。
“本世子的作业本只值一百两?”
“太少了吧。”
什么?
祝温卿脑袋更是反应不过来。
司桁抬起的手落在自己束发发簪上,头往前凑了下,黑眸直锁她的剪水眸。
祝温卿吓的直接往后退,一双眼眸似恐似恼,司桁扬起似有若无的笑,仍在不断靠近。
“别……”
祝温卿双手抵前,试图反抗,少年耳语让她脸色彻底惊慌。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躲。”
蕴含着势在必得的自信让祝温卿一下回想到梦里,小腿肚都快要站不稳,漂亮的剪水眸一瞬不瞬望着他。
司桁看着那双剪水眸里装的全是他身影,一路恼怒的状态神奇得到安抚,语气也缓和起来,再次反问。
“难道本世子的作业本不应该千金难求吗?”
懵了许久的祝温卿嘴巴张了好久,细细瞧司桁的神情,呐呐把嘴巴闭上。
慢慢回过神来,垂下脑袋。
合着,他生气,只是把他作业本贱卖了。
好神奇的想法哦!
◎祝温卿全身铆足劲,头撞向司桁腰上。◎
试图阻挡的学究刚才身子一横,可下一刻就被司桁强有力地推开。
少年力气大,推的他脑袋晕眩地很,等他站稳脚,只看见小同学锁在司桁怀里。
他惊呼:“司世子,司世子,万万不可,她可还是个娇娇小娘子呢!”
学究几乎废了一条命才将司桁拉扯开,随后像老母鸡护崽似得护在祝温卿跟前。
他回头看,看见露在面纱外的水眸可怜兮兮。
太可怜了,一来就惹了最难惹的霸王。
“司同学,出这种事也不能全然怪祝温卿同学———”
学究伸直脖子,打算替祝温卿说几句话,可话还没有说完,司桁开口打断他。
“我没打她。”
司桁看了眼学究身后的祝温卿,脸上扯出一个觉得好笑的表情。
在赌场那个摇着骰子、丝毫不怕他的祝温卿哪去了?
现在,他没还干什么,她就打算掉眼泪了?
司桁想着没控制住笑了出来。
学究眉间拢住,搞不懂司桁到底怎么想的。
司桁这人吧,说他天资聪颖的确是,可偏偏不用在学业上,说他为人霸道欺凌吧,也不可,他从不主动欺负人,可若是说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吧,更不能,哪个教养好的世家公子动不动就往花楼赌坊跑的。
学究看看祝温卿,再看看司桁,可真的好为难,一口长叹叹出来。
“行了,没打算跟她算帐。”司桁冷不丁出声。
祝温卿垂着的脑袋听闻此声,身子晃了晃,但依旧垂着脑袋。
她也在分析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论错吗?其一,当然是司桁错了,他不应该把作业给她;其二,她不应该把作业本给许老三。
祝温卿心里愤恨,正想跟学究要个什么惩罚躲过司桁时,司桁一句话把她钉在原地。
“学究,这件事我和祝温卿同学都有错,不如,你罚我们二人去打扫东厢房如何?”
以往,犯了错的同学都会被罚扫地。
但!说这句话的是司桁啊!最无法无天的司桁!居然提出主动受罚。
学究顺着胡子,脑袋往外探着看。
“您再看什么?”司桁问。
学究还在看:“本学究在看今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出来。”
司桁:“……”
祝温卿“噗呲”笑出声来,司桁瞧她一眼,她立刻静声。
“学究思考的如何?”
“我看西厢房也有些乱,不如我去扫西厢房吧。”
她才不要和司桁扫同一处!”
太危险了。
司桁细细凝视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祝温卿表情收了收。
学究目光仍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似乎怎么处理他俩是一件极为刺手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桁等着不耐烦,叫着“学究”
的称呼都透着一股暴躁。
“祝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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