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师兄沦为阶下囚或身首异处吗?
祝温卿脚小幅度抬了一下,司桁嘴角扬了扬,可下一秒祝温卿的脚又落回去,司桁表情又瞬间沉下去。
祝温卿呼吸凝住,回头望了下卫辰,转身毅然决然朝司桁走去。
那气势仿佛奔赴战场九死一生。
“卿卿”卫辰艰难站起来,往前踉跄走两步,想叫住祝温卿。
司桁冰凉刺骨的眼神射过去。
仿佛在说,“卿卿”两个字也是你配叫的?
祝温卿敏感察觉到司桁变化,强硬闯入司桁视线当中。
司桁看着出现的清冷少女,对上姑娘漂亮的剪水眸,他脸上弥漫出一个笑容。
祝温卿看着司桁那张笑脸,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没有朝司桁走去,也没有转身去找卫辰,而是转身奋力朝外面大街跑去。
司桁随之跟着出去。
待司桁走了,卫辰在宋博容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宋博容还贴心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熟练地仿佛这是宋博容的店。
“司桁这人爱记仇,小心点。”
卫辰脸色慌张一变,但他担心地却不是自己的店,而是祝温卿。
“卿卿她没事吧?”
宋博容温柔一笑,道:“在当着司桁的面叫卿卿,他能把你的嘴打烂。”
上京人都说司桁行为乖张,对任何事情仿佛在意又不在意,他做事全凭自己心情。
今日见过,卫辰心里越发担心祝温卿。
这样的人是祝温卿不喜欢而又想远离的人。
“卫公子,再下给一忠告,离祝温卿远点。”
卫辰默默望着店外,坚定摇了下头。
宋博容笑了,大步离开,懒得再管卫辰死活。
祝温卿一口气跑到城西的城隍庙才停下,停下时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呼吸,司桁却像没事人,站在她身后问:“还好吗?”
祝温卿看了眼司桁,坐在城隍庙旁边古树前的石凳上,没有说话。
司桁也随之坐下,静静看着她。
暖风吹在二人之间,但祝温卿沉默,垂着头,没有开口的欲望。
过了半盏茶时间,司桁瞧着祝温卿身体恢复平静,发出邀约:“要不要去看马球?”
祝温卿身子震了一下,他没有提卫辰的事情,是算过去了吗?
祝温卿抿了下嘴,侧头看他。
“好。”
她希望她去了马球,司桁可以放过卫辰,不要再为难卫辰师兄。
司桁笑了,起身带着祝温卿去了马场。
祝温卿一到,马车掀起轩然大波,司桁身边从来都没有姑娘,还是亲自带来的!
月香坊的女子一边暗暗打量祝温卿,一边偷偷打量祝温卿。
在得知祝温卿是个出身穷酸的土包子且是个丑八怪时,脸上惊讶又诧异,纷纷怀疑司桁最后怎么看上这样的女子。
祝温卿玲珑心思,耳朵灵敏一动,就听到那些关于她的谣言。
她不解地细细回想起来,在国子监的时候,大家也这么说她,可司桁却没有因为这么谣言而远离她,而现在,他还带她来马球会上,那些月香坊的姑娘讨论地话声音并不低,她能听得见,司桁自然也能听得见。
司桁他就不在意她的容貌吗?
想到这里,祝温卿偷偷侧目,想看看司桁的表情,不料,跟司桁的眼神正好对上。
司桁低头问她,行为亲密:“喜欢喝这种茶?”
祝温卿猛然地“啊”一声,低头看,自己喝掉了多半壶茶。
她默了下,刚才想着问题,没留神,加上刚才跑地确实口渴,就时不时端起来饮。
不过说来奇怪,她好像什么时候端起眼前的茶杯,里面都有茶水。
她眼神向下,看见司桁旁边的茶壶,有个不敢想的想法冒出来。
难道是司桁见她茶杯里没有水了,给她续地吗?
她还在想,宋博容打趣的声音响起。
“司桁,你这就有点偏心,我与你多年交好,你都没有往我空了地茶杯里续水。”
真的是司桁往她茶杯里续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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