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害怕这样回去会惹母亲担忧,直接去了宋府。
宋府内,司桁躺在床上,听着司巳回话。
“世子,我们赶到的时候,那批黑衣人已经被清理掉了。”
司桁皱眉,司巳的能力有多高他非常清楚,究竟是何人能快速清理掉。
司巳也深知自己办事不利,把经过自己一夜勘察下来的结果又禀告了上去:“世子,属下怀疑祝姑娘身边有暗卫。”
镇国公征战沙场,给祝温卿配个暗卫是在正常不过。
只是,若祝温卿身边真的有暗卫,他每次靠近却从无察觉,司桁心沉了下去。
司巳接近又说下一件事:“世子,需要把监视祝姑娘的人撤回来吗?”
从祝温卿拉了司桁的手,将他从深渊里拽出来,他心疯狂贴着祝温卿。
他太想知道祝温卿每时每刻每瞬间在做什么,这种想法、这种控制欲原本按压着,可那件事之后,他再也压不住,如野草般疯涨。
他不能失去祝温卿的第一消息。
所以,在得知祝温卿一人前往东山,他自然也就赶过去。
但是,司桁想着祝温卿分别之时说的话,别做什么事情让她失去自由,这样派人时时刻刻监视她,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囚禁,变相让她失去自由。
但,卿卿,我做不到。
“不用。”
作者有话说:
世子真的爱欲疯涨,控制欲、偏执更是疯涨!
◎他是时候该去哄一哄自己的小野猫了。◎
祝府, 宋芸芸坐在椅子上,手不断搅着手帕, 身旁的仆人春蕊安慰着宋芸芸。
“夫人, 别太忧心,既然八年前能杀掉宁虞,那么这次一定可以杀死祝温卿。”
宋芸芸凌厉的丹凤眼一闭, 脑海浮过种种。
她原本与祝乘青梅竹马,二人虽出身贫寒, 但是她坚信以祝乘祝哥哥一定会金榜题名, 十里红妆迎娶她过门, 她欢心在家等着,等来却是祝乘另娶她人的消息。
她不服,混入宁府,想看看镇国公的女儿究竟长什么样。
她清楚记得,那日下午,微光刚好透过院墙缝隙,落在少女瓷白的皮肤上。
少女十指纤细, 身穿粉色对襟连衫,头戴海棠花步摇, 笑容温秀而亮目。
“小姐,你都要嫁人了, 怎么还孩子心性?”
“嫁人怎么了,嫁人不是你小姐了?”
少女骄矜的模样深刻刺入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藏起自己破烂的袖口,整理下凌乱的头发, 但心里的酸意不断往外冒, 似乎要将她演灭。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真的有人跟公主般让人羡慕。
而压垮她的却是一等女侍吩咐她, 姑娘洗脚喜欢用玫瑰水,她需每日清晨去后院采摘最鲜嫩的玫瑰瓣,用温水没过脚背。
她伺候宁虞时,第一次看见如此精致小巧的脚,她手不过用力了些,宁虞就吃痛起来。
“你怎么伺候人的?”丫鬟立刻训斥她,她生理反应就是趴在地上,跪求她们原谅。
自己惶恐不安,宁虞过了会,伸出脚,对她说:“擦干就出去吧,没事。”
她捧着宁虞的脚宛如捧着珍宝般擦拭。
而自己能擦她的脚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她微微开口,看似刁难,实则替她求情。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人呢?
就应该待在内院,当个漂亮的摆设。
可偏偏宁虞不是摆设,她的学识,她的追求,让她无法容忍男人的三妻四妾。
所以,她发了善心,解决了宁虞。
让宁虞早日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宋芸芸想完一切缓缓睁开眼睛。
春蕊说的对,她既然可以解决宁虞,也可以解决祝温卿。
“夫人,该去用膳了。”春蕊提醒道。
“嗯。”
宋芸芸整理好姿态,扶着春蕊的手臂,趾高气扬走向偏厅。
她一进偏厅,看见祝乘吃的缓慢,彬彬有礼。
她还记得祝乘从小吃饭就快,是跟宁虞在一起,宁虞说这样不好,他就真的改了。
想到这里,宋芸芸坐下来都用碗筷的时候力道大些,祝乘皱眉:“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她立刻收敛。
但看向祝乘的脸,下意识想问,是不是宁虞就不会摔筷子摔碗。
她可是饱读诗书、出生尊贵的镇国公嫡女。
但话还是忍回去了。
宋芸芸吃了几口,刚刚缓和的脸又不对起来,祝乘难得贴心文“怎么了”,宋芸芸因着贴心开心起开,但开心不到一瞬,她看着吐出来的东西脸色慌了。
是白麻草。
但白麻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芸芸立刻拿手帕遮住,不想让祝乘看见,但祝乘已经看见了。
祝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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