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外面的声音一阵一阵,比起起伏,她更加不安,寻来秋蝉,命秋蝉带她出去。
秋蝉脸色有话要说,但又忍回去,应着她。
她慢慢走到马球场边,听到梁世子质问司桁的声音,心头一窒。
的确,未了一个草芥,得罪全上京的勋爵人家太不值得。
可是她就要平白受这些苦吗?
她闭眼,眼睛前浮现的是梁月得意的笑容,她气得浑身发抖!
就算这上京没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她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祝温卿睁眼,正准备抬步往前走,司桁征地有声的道:“如何我偏要得罪呢!”
梁世子脸色一变,不可思议望着司桁。
“你疯了吧!”梁世子指控司桁。
司桁满不在乎一步一步朝梁世子走过去,边走边说:“为了她,纵使全得罪上京人又如何,本世子只要她顺心顺意!”
◎小师妹,敢不敢跟我私奔?◎
司桁怕吗?
笑话, 司桁怎会怕!
祝温卿心里受到冲击。
司桁不带一丝保留站在她身边,为了她得罪世人。
爱得那么纯粹又偏执!
这种感情拼命拉扯她, 祝温卿眼睛狠狠闭住, 顷刻间,所有的感情似乎要将她缠地密不透气。
“小姐,你还好吗?”秋蝉担忧道。
同时也拉回祝温卿的意识。
祝温卿睁开眼睛, 眼神注视着司桁。
司桁走到梁世子跟前,一笑, 抬手, 将梁世子打趴下, 围观的勋爵人家心里一颤,身上的气场收了起来。
“梁世子,我向来不在意这些等级身份,你若交出梁月,我或许留你梁家一线生机。”
司桁声音冰冷无情,似一把把刀子戳入梁世子的胸口,梁世子大口呼吸, 双目愤怒瞪着司桁。
“司桁,你算什么东西!我梁家三代为官, 岂是你……啊……”梁世子话还没有说完,司桁已不耐烦加重脚上力道, 梁世子胸腔跟断气般,只剩下大口呼吸。
司桁如此行事,过于惊悚, 也是惊动长公主, 长公主赶来看见动怒的司桁, 再看看站在远处的祝温卿, 突然想到什么事,往前的步子没有迈,而是在丫鬟耳边耳语几句,又原路走了回去。
祝温卿静静凝视着司桁,司桁身上的杀气不压于昨夜,司桁身上的人提醒他,他瞬间扭头望过来,身上的杀气也顷刻间散掉,但他看见祝温卿闭上了眼睛。
眼睛里很平静。
是祝温卿一贯伪装自己的那种全然不在意的平静。
司桁心中怒火狂烧,为何!为何偏偏让卿卿看见他如此残暴一面!
他已经很克制收敛!
他脚从梁世子身上抬起来,欲往祝温卿那边走,不曾想,看见祝温卿竟朝他走来。
姑娘脸色依旧平静,清澈的眼眸除了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坚定,并无见他们东西。
她肯定又要生气了!
司桁懊恼想着。
祝温卿走至他跟前,他想开口诡辩,却又怕自己诡辩最后将祝温卿越推越远。
围观的众人也瞧出司桁在看见那天仙般走过来的姑娘,顷刻间失去了气场。
“卿卿……”他刚开口,祝温卿笑起来,冲他行礼道,“多谢世子相助,但接下来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世子莫要为我趟这趟浑水。”
姑娘不卑不亢,站起来的梁世子嗤笑了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一个可以被他轻而易举捏死的蝼蚁,竟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令人搞笑之事!
可惜,梁世子嘴角讽刺还未收起来,又被司桁重重踩在脚底。
祝温卿冷漠环视一圈所谓上京的勋爵人家,既然大家如此喜欢分三六九等,那就分一分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金牌上刻着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
被陇西镇国公捧在手心上的小郡主!
更是皇帝为赞赏陇西镇国公亲封还赐令牌的小郡主!
当真,这世上也寻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马球场上,除被司桁踩在脚底下的梁世子,其余人全部跪在地上,行礼道:“拜见宁安郡主!”
齐声声的行礼回荡在马球场上,声音震撼地令人心颤。
司桁虽知道祝温卿身份,也知道镇国公府中有一宁安郡主,却从未想过是祝温卿。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是谁要动我宝贵外孙女呀?”气场庞大的声音压过来,众人抬头看见率领一整支军队的陇西镇国公带着身穿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上。
祝温卿眼神瞬间流出来,朝镇国公跑过去。
“外祖父!”
镇国公及忙下马去接祝温卿,祝温卿一头扎进镇国公怀里,软软撒着娇。
“外祖父,卿卿好想你。”祝温卿闷闷的声音从盔甲之下传来,镇国公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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