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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71节(2 / 3)

话戛然而止,秦惟熙还未来得及过多的去想,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她的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右肩,四肢软绵无力,似已无了知觉。

“四哥?”她扳过他的身体,见他此时已然昏了过去,而额间不知何时已经浸上了一层薄汗。她再将目光向下移去,只见他身覆的玄色长衫下,此刻在胸前及腹部那并不醒目的一片血色。

此时已是深夜,靖宁侯府书房内,众人却忙成了一团,董郎中刚刚为仍旧昏迷不醒的褚夜宁包扎上药止血,额间也在不觉中浸上了大颗的汗珠,他接过小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说道:“还好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恐怕要休养上些时日了。”

董郎中有些疑虑:“只是按理来说侯爷他随大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剑法高超,也善用弓箭,倒是不至于会因此受伤。”

屋子里头的陶青筠及此刻站在外间朝内室张望的九曲雀舌、松阳子今等人闻言一时静默。

秦惟熙此刻双膝跪在地上,一手牢牢握住褚夜宁搭在床榻边的一手,即使此刻,这曾远在西北带兵十年的骁勇之将身无覆衣。她扶着他的身体在那片星空下行走寻找着出路,直到陶青筠与姜元珺来寻到她时,她才得知那洞底竟有十余具刚死的尸体。所以褚夜宁以一人身抵御着这十余的刀光剑影。

想着董郎中的话她又起身去床边的矮几上取过那袖箭,里面本藏有一支箭,但现在里面已经空了,说明在洞底时他已经用了。

他明明已经受伤,她却丝毫未发觉,还有曾数年随褚伯父南征北战,即使在刀枪里亦能活下来的人如何会受伤,当时那洞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题将孙绍浦以及那依旧昏迷不醒的挨个男子“安置”好后方来书房,罗聆也在此时闻讯而来,姜元珺随在他的身侧,他亲自去了一趟罗府,早在来侯府前便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事宜讲与罗聆听。此刻罗聆的双目中满是深沉,他问松阳:“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松阳心中明白这个罗府长兄对侯爷的重要性,上前答道:“无了。前些时日宫里派来两个做吃食的,一个出自尚膳监,一个出自尚食局,不过我们回来时是从檐上回来的,他们并不知晓。且侯府书房乃是重地。侯爷已令我等多加严守。”

罗聆满意地点了点头,来的路上他已听姜元珺细说了今夜诸事,又在董郎中口中得知褚夜宁无事,悬着的心此刻也落下来。他缓缓走过,俯身轻轻拍了拍床榻边一直静守的姑娘。

秦惟熙仰头道:“阿兄……”

罗聆笑道:“有褚伯父所佑,夜宁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姜元珺也在这时走上前,垂眸看着地下双眼通红的姑娘以及床榻上那样自幼而识的人,他喉间微微一动,轻声道:“七妹,我们都在。”

陶青筠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此时面色也微微冷了下来,咬牙道:“这个马怜人,一手遮天不成?我们这么多人在那宅子里,都没能寻到他的踪迹。”此刻,他又伸长了脖子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忍不住咕咚道:“平日里浑身长者刺,现下倒是静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下面就没有一个人是那马怜人?”

早在褚夜宁昏迷回到侯府前,秦惟熙便将洞底时她二人所谈的那番有关马怜人的话讲与几人听。姜元珺闻罢当即着阿肖去将那醉酒老翁秘密带来一一指认,但那老翁也看了直摇头。但早间在卧雪阁,二人只匆匆扫过一眼那面敷脂粉的怜人并未细看,褚夜宁又如何认为那洞底并没有那马怜人。但九曲等人将那“马怜人”的尸身粗鲁地t抬回时,他们见到那“马怜人”并不是瘸腿之人,便已然明白。

九曲愤道:“我们几个将那宅子围得像个铁桶,不可能有人会逃出去。”

钟题背着手思忖半晌:“我想,这马怜人或许就是当日高健所见之人,此人或是位高权重中人,亦或者他的身后还有人。”

罗聆仰首望向天边的悬月,陷入了沉思中,少顷道:“七妹说那青钻房里有个无字牌位,我一直在想到底与当年事有没有关。”他看向钟题:“钟叔,那人还未醒过来?”

钟题点头:“等侯爷醒来,我们一同去审一审。”

罗聆说:“我有一计暂不知可行不可行,但夜宁现下未醒,我们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陶青筠两眼一亮:“快快说来。”

罗聆道:“这马怜人既然未出现也许是心有防备,近些时日应是并不在那宅子中。而那宅子忽然出了此事他一定有所知晓,现下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回那座宅子了,既如此那间卧雪阁他也回不得。至于出城,当时城中已宵禁他亦是出不得城的。若他真是东厂等人,此时便会依旧隐在其中。”

秦惟熙一直静默听着罗聆讲话,此时与陶青筠忽然异口同声道:“但明日天亮城门大开,他也许会出城!”

罗聆欣慰一笑,点点头。他回身看向松阳九曲等人:“今夜还要你们再幸苦一番,将这侯府闹一闹,伪装成还活着的刺客,再留两人直奔东厂、诏狱方向而去。至于这内廷、外廷……”他朝姜元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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