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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9o节(1 / 3)

“你是如何进来的?是你父兄二人亲自合力将你送进来的?”

梁朗不语,垂下了眸,但双手却渐渐地握成了拳。

秦惟熙打开了手中食盒,蹲下身将一壶清酒与一油纸包新鲜出炉的糕点从狱栏递了进去。她起身看向而今消瘦单薄,双唇干裂的梁朗道:“活着不好吗?多少吃一些吧。”

梁朗毫不迟疑接了过来,将那一水一食捧在怀中,抿了抿唇道:“可是你做的?”

秦惟熙未作声只点了点头,很快她又见梁朗将吃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桌上而后走近了她,却仍适宜的与她相隔了一段自我约束的距离。

“小星,对不住,也多谢你……来看我。”

“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你走吧。”

秦惟熙闻言忽而一扬眉,再见他眼中那一片炽热的目光,她忽然想起了今夜大理寺外一直在耐心等待着她的那个人。

“你心悦小星?还是为曾经的过错多留遗憾?

梁朗忽而眸色极致柔和,转瞬又目露不解,温声道:“此话何意?”

秦惟熙淡淡一笑,望着那小窗外的光亮,幽幽道:“从前你那般为贞蕙出头,年少时懂得不多。而今一岁岁长大,倒是心里看得明白了。”

“梁朗,你再好好瞧一瞧我是谁?”

梁朗闻言瞳孔猛地一骤缩,心间再一颤,再定睛望去。

这凉薄的语气与那眉眼间的冷淡,不知为何竟让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发生在水云楼的那一“战”。

当日他口中的那“蛮女”真真的是厉害至极,后来他为此也高烧了多日。再一想到靖宁侯回京后的对她种种相护。

不,不可能!

梁朗睁大了双眼,只觉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响雷。

他再而朝着她的面容看去,那明明就是罗家小女的模样,可为何那神态却不似小星。这眼神他似乎曾在定国公秦衡的举止间所见过。

梁朗面上满是错愕,结巴道:“你……”

秦惟熙仍然淡笑着看着他。

“梁朗,小星夭折了。”

梁朗闻言忽而大脑一片空白,手握着狱拦缓缓滑落跪地。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出,秦惟熙再而垂眸瞧他,见他双肩在微微地颤抖着。

梁朗道:“不可能。她走的时候我知道,我那个想你们都走了,都散了,真好啊,这回谁也不能欺负我了。”

秦惟熙闻言心头倏忽一涩,她微微仰起头将那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又生生逼了回去。

“梁朗啊!她甚至都未曾活过江南那个明媚的春天。从前她认为的她真真好的阿姐死了,从幼小的她再到六龄对她爱护有加的二哥哥也去了,别人瞒着掖着不曾与她说,但她什么都知道。”

“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这一路上从京城到江南她在想些什么?”

跪在冰冷地面的梁朗再也隐忍不住,泣不成声。

他想起了初春时他的加冠礼,那一身碧衣容颜美丽的姑娘,对他所说的那一句“难为你还记得”。

他早就应该发觉的。

他不断呢喃:“难怪难怪。我竟糊涂至此!”

当年在国子监里司业对他们的定期考核及才艺竞赛。那唯一的那一票那一记名,他一直以为是金枝玉叶的贞蕙公主。

他年少不知事与同窗们硬碰硬,连国子监负责教授他们学业的司业看着他也连连摇头。不仅如此,连每次的考核他也排在末等。

但他的父亲是一国首辅阁老大人,同窗们不敢耻笑于他,只能远远的躲避他,只有很少的几人才与他真正的交好。

后来那次上元灯会上他与同窗去看花灯,他无意间瞧见一卖灯的摊前围t满了人群,再而又见了被那小姑娘怀中抱着的兔儿咬破了那画像一角。他甩走了那兔儿又出言不逊。

再后来那玉雪可爱的小姑娘远去了江南。

后来一次新岁,从前在国子监里结识与他要好的同窗为他倒酒,不知从何处听见城中的风言风语,为此打趣他:“晗瑜兄,听闻令尊有意让你尚公主吗?”

他当时未语,只垂着眸再不看众人淡淡地笑。

同窗再为他倒过一杯酒,又说:“咦,当年上元灯会我还记得呢!晗瑜你可是为了那公主殿下大打出手,出尽了风头。”

他当时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何时大打出手?只是当年才艺竞赛时贞蕙公主为了投了一记名,我至今仍然记得,当年年岁小,没想过后果罢了。”

同窗听罢张了张嘴,一时定在那里,连手执的酒壶也忘记了,酒盏里满满的一杯酒已经溢了出来顺着桌沿洒在他的衣身。

同窗笑他:“你那一笔记名?你这个呆子!那是罗家的小姑娘!”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是罗家的小姐,罗聆的妹妹。”

那天外面飘着小雪,他一路走回了府,而后让人买来一箩筐的兔子打算连夜送往江南。眼看着下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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