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簪子上的淡淡幽香与忘机身上的如出一辙,她不喜人近身,平日生活起居都由他兼手侍女之职,比起掌握生杀大权,他却更乐于做这些琐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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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让我见识一下吗?你最近似乎没什么动作,反倒是赵太后的那个亲信大肆招揽门客,声势都快跟吕不韦有的一拼了。”忘机托着下巴,看着身边批阅竹简的嬴政。
他简直是得寸进尺的典范,脸皮极厚,看个竹简也要紧紧拉着她不放。嬴政一边在竹简上刻字,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向来无事便不会找我,就为了问这些?”语气奇特,听的直让人头痛,言下之意其实就是怪她来的太少,所以才会这么做。
下一刻,得到了忘机冷冷一瞥的嬴政,好像无事发生一般立刻说道,“蒙家、王绾已经彻底归属于我,王家与吕不韦已离心”。王绾职掌长史枢要,而王翦、蒙恬已经是领军大将、都城大员,除蒙恬,其余几个人都是吕不韦门下亲信,现在嬴政却自信地说他们已经完全倒戈。
忘机并不关心嬴政是如何做到的,相反,如果他做不到才会让人觉得奇怪,“那就恭喜了,真想知道吕不韦发现自己志在必得的国祚之书,却得不到自己手下人支持的那一刻,是什么反应。”
“嫪毐的声势只是徒有其表罢了,手底下都是些碌碌之辈,吕不韦、昌平君他们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嬴政停下了手,面色有些不善,“不过你提到他,我便突然觉得母亲最近有些奇怪,我已经数月未曾见过她了,她还要求回雍城的离宫去居住,只让嫪毐跟从,我随她去了。”
忘机之前些许的不虞全部消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嬴政真相,罢了,在她没有确切的证据时,就当历史上的一切都是猜测吧,毕竟本来这个时间李斯早就听从吕不韦安排做了河渠令,跟郑国一起修建郑国渠,可此时李斯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转移话题,“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捅吕不韦一刀准备,就该准备好应对罗网的刺杀。正好合适的人选也找到了,有他在,不管吕不韦派谁来刺杀你,我都不用担心了,相信我,你一定会很欣赏他。”
这倒是引起了嬴政极大的兴趣,谁能让忘机如此推崇备至,“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听忘机这么说,他就能猜到她绝对不会直接告诉他那人的身份。
“你就等着召见他吧。”忘机将话带到,便准备离开了,嬴政见状,很是不满,“你才来多久,怎么又要走?”跟忘机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愉快,她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观点独特精辟,每每都能给他开阔思路,又心境豁达,总能恰到好处抚慰他的内心。
“我不走能去哪里?这里就一张床,我不愿睡软塌。”忘机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理会嬴政理所当然地话,“抵足而眠又有何妨?”虽然她在身边会让人心猿意马,但是他有自制力,不可能为了欲望而让自己失去一个如此心神契合的人。
忘机明显现在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不管他怎么靠近,这妮子就像不开窍一般,半点回应不给,嬴政暗自生闷气,不过也罢,来日方长,在谈论情之一字前,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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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的房间位于客栈顶楼,能远远看到希声的院子,他顺着肴香楼的人员来往,找到了这个地方,已经盯了数日,从外表来看就是普通的院落。
“扣扣!先生,有人托我转交一个东西给您。”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盖聂从窗前走回,打开房门,他观察了一下小二手里的精致匣子,然后才接过对小二说,“请问是谁让你转交给我的?”
“这我们不清楚,对方看样子也只是个传话的人,只说了务必亲手交给盖先生。”小二挠挠头,“不过那人没走,就在大堂里,说是等盖先生回话。”
“好,多谢了,我一会儿就下去。”盖聂关上门,先是摸了摸匣子周身,确认里面没有机关,然后隔空用内力将匣子震开,下一秒瞳孔微缩,有些颤抖地取出其中的物件。
里面还有一片竹简,上面写着,思君久矣,盖聂立刻将房内的行李收好,然后飞快的下楼,念念,是你吗?盖聂握着匣子,怎么也掩盖不住眼里的笑意。
“盖先生,请随我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恭敬的对盖聂说,打扮普普通通,步伐虚浮,并不像会武功。盖聂退掉自己在客栈订的房间,随着这个下人走进了另一间客栈的后院。
九宫八卦阵,这后院竟然暗藏玄机,盖聂跟着这个人走进了密道之中,出口赫然就是他盯了许久的院子,看来自己并未找错目标。
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那下人恭敬地对着房门说道,“盖先生到了,小人告退。”便离开了,徒留盖聂在门前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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