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九点多,江鹭起来收拾好,从家出发,打车往宋魁出租房去。
小区在明新路颐居佳苑,离市公安局就两个路口,江鹭去他局里那么多次,离得这么近,却还是头一回到他住处来。他从没主动邀请过她,即便是周末,即使她陪他加班到很晚,他也总是坚持开半小时车送她回家。其实不难猜测是什么原因,除了他那儿乱、拿不出手,更或许是为了保护她免于意乱情迷下的冲动吧。
他住临街这侧的六号楼,一单元九楼,站在小区大门口能看到大概是哪个位置。江鹭张望着,没有门禁卡,本想跟着别人混进去,可惜运气不好,这会没人进出。
只得给宋魁打电话。
等了三四分钟,他从小区里出来,一见面便把她裹到怀里,“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站久了吧?冷不冷?”
江鹭不答,偎进他夹克里,冻得冰凉的手钻进他衣摆,贴上他热烫的皮肤取暖。
宋魁给她冰得一激灵,“嘶”了声,攥住她捣蛋的手,低头咬她,“小坏鸟。”
坐上电梯,宋魁提前给她打预防针,“我昨天收拾了一晚上屋子,已经尽力而为了,但干净程度肯定是达不到你家那样的,你别嫌弃屋里乱啊。”
“收拾了一晚上?突击迎检啊你?”
“可不,迎接你这位大领导啊。”
江鹭便佯装在兜里左右翻翻,宋魁问:“找啥?”
“可惜了,我没带白手套,不然随便在哪儿摸一把你就不过关。”约葛
看他一脸无奈地笑,江鹭才正经道:“放心啦,毕竟是你家,我不会指手画脚的。”
以前跟他视频通话时,江鹭就留意过他背后出租屋的凌乱盛况。至少看到过不止一次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就随手扔在沙发靠背上,餐桌和茶几上乱堆乱放,喝完的空饮料瓶塞满了垃圾桶,简直是多看几眼她都能两眼一黑昏过去的程度。今天过来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一进门看到屋里乱糟糟一片的心理准备,不过实际情况倒是比她预期的好上不少。
门厅不大,客餐厅连在一起,北向是客厅,角落摆着一个拳击沙袋。南向是卧室带卫生间,连着阳台,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出租房的装修没有什么风格,就是大白墙,瓷砖地, 加上他明显收拾得很用力,屋里现在看起来空空荡荡,没了什么生活气息。
宋魁已经把拖鞋给她拿出来摆好了,江鹭把包和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挂钩上,“我还以为会跟我每次视频里看到的那样,乱得跟狗窝似的呢。这样看,小宋同志工作做的不错嘛。就是没什么人气儿了。”
“晚上就有人气儿了,有他们闹的。”
换了鞋,江鹭有点意外:“这个拖鞋穿着好舒服啊,哪里买的?”
“商场买的。”
仔细一看,又是个很贵的居家品牌,江鹭朝他眯眼:“你怎么又乱花钱,一双拖鞋而已,有必要买这么贵的吗?”
“舒服就行了,你管它贵不贵呢。”
江鹭拍他,“傻熊,败家熊。”
宋魁抓过她压进怀里,捉住她的唇狠狠吻下去。江鹭也就顺势搂住他脖颈,两个人缠在一起,两片唇磁铁般寻向彼此,很快纠缠着吻得难舍难分。宋魁的手自她腰上粗鲁地揉到胸前,越吻越急,越吻越重,干脆一把抱起她来,托着臀抵她在玄关处,侵略地挤向她。
江鹭哼出声来,急喘着,胡乱地抓他的后颈和短发。
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料到竟仿佛溅向干草垛的火星子。将燃之际,江鹭肚子很不识时务地响了一声。
动静不小,她没忍住“噗”地笑出来,宋魁也只得无奈停下,捏她两下,“早上没吃早饭?”
“急着来,没顾上吃。”
他叹声,将她放下来,“家里有面包牛奶,吃不吃?还是想吃别的,我下楼给你买?”
“牛奶面包。”
宋魁去厨房给她倒水,热牛奶。江鹭便在屋里溜达着转一圈,刚才没看到厨房,趁他在里边忙活,探头探脑地望一望。出乎意料,厨房收拾得竟然相当整洁,比她家的都干净,看来大厨都是比较爱惜自己的工作区域的。
他倒杯热水递给她,喊她坐,“杯子是新给你买的,我没用过。”
“用过也没关系啊。”江鹭捧起来看看,卡通小熊的,“好可爱。”
宋魁把牛奶热上,从橱柜里掏个早餐面包出来,作势要将面包扔给她,“接。”
江鹭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他便扔出去,没想到砸在她额头上。
“臭熊!你故意的!”她气得捂着额头喊。
宋魁哪儿敢故意,就是想逗她玩没扔好。赶紧过去搂着瞅瞅,“不是故意的,没扔准。”
“你这是没扔准嘛,简直不要太准了!”江鹭提高声调,捶他:“你这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还要扔!你拿过来放桌上不行嘛!”
“这不就想逗你玩玩么……砸疼了?”
“疼死了!”她夸大其词。
宋魁只得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