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不约而同地朝着陈染逼近,看样子是要把她围起来。
其中一个人甚至伸出手,朝着陈染脸上摸去。男青年着急之下,伸手拽住陈染胳膊,想把她拉出包围圈。
他并没有成功,手才伸出去,一个黑衣人就抬脚朝他肚子上踹去。
但他那只脚尚未踹到男青年身上,陈染已先他一步,抬脚横向扫过这个人肩膀,黑衣人只感到一股大力砸过来,猝不及防之下,侧向扑倒在地,倒地时还撞到了身边同伴。
“哎,你怎么回事,站都站不稳呢?”同伴被他挤得踉跄着往旁边跑了几步才站稳,有点恼羞成怒。
另外两个人却醒悟过来,他们面前的小姑娘有点身手。
“哥几个,把她围住,咱们这么多人还降不服她,说出去都丢人。”有人发了话,刹那间,三个人全都围了过来,眼神审慎地盯着陈染看。
至于那个被陈染踹倒的人,仍歪倒在马路边,身体蠕动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
“笨死了,还能爬起来不?”一个同伙骂他,没有得到回应。
旁边几个大学生都被眼前突变的情势惊呆了,有两个人本来想帮忙的,见陈染已经出手,受到陈染的影响,竟从同学手中挣开,想过去支援。
但他们才走出几步,眼前情景再次发生了变化。又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他们甚至没看清那女孩具体是怎么动的,只记得她挥出两拳。
来时四个大汉,几个回合之间,能立着的就只剩一个壮汉了。
硕果仅存的壮汉一脸不可思议,系围裙的男青年也难以相信他看到的一切。情况过于诡异,超出现场所有人的想象,所以短时间内,这些人竟然都像静止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穿着花衬衫的壮汉最先反应过来,知道他们这次遇到了一个硬茬子,这个年轻女孩不是一般人,他们都大意了。
他收起先前的轻视,转了转手腕,在动手之前,想试探下陈染的来路,所以他没有急于对陈染发起攻击。
“小姑娘,刚才是我们兄弟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代兄弟几个向你道歉。”
这人并不鲁莽,他觉得以这年轻姑娘的身手,她背后应该是有师承的。
不清楚对手情况,能不得罪还是以不得罪对方为好。所以他打算先试探一下,最好能问出这姑娘身后的长辈身份。
“道歉不必了,不过我得请你们几位走一趟。”陈染说着,不紧不慢地掏出证件,朝着壮汉晃了晃。
看到证件上的字迹,壮汉反而不担心了,脸上竟重新露出嘻笑的神情,面带讽刺地道:“我当姑娘你是哪位呢,原来是警察同志啊?”
“不就是警察嘛,我还以为谁呢,警察又能怎么着,你就是把哥儿几个抓走,也就是关几天的事。等几天出来了,哥们还是一条好汉。”
“来啊,有本事你就给我戴上手铐。”
几个大学生都被这壮汉的话气得脸色发白,这帮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明目张胆为非作歹,连警察来了都不怕,眼里简直一点王法都没有。
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站在陈染那个位置上,此时早已不知所措。
陈染倒是淡定地很,她淡淡地瞧着那个壮汉,同时也在观察这几个人的情况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路边,车门刚打开,五六个警察就从车上跳下来。
“警察同志,这边有人打架。”在附近群众指引下,那队警察很快找到陈染这边。
杨信刚也在,他带着周浩一起来了,其他人则是文汇路派出所的同行。
看到壮汉和那几个同伙,文汇所的一位副所长不满地道:“张会新,看守所的饭好吃吗?几天不去痒得慌,又跑出来闹事?”
陈染一听,就知道这帮人是文汇所的常客。
壮汉就是张会新,面对质问,他不但不恼,还笑嘻嘻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要给副所长点烟。
“滚一边去,谁要抽你的烟?”副所长都记不清自己抓过这人几次了。
张会新被拒了,仍哈哈笑着说:“所长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今儿可没干什么,就是想跟这位小兄弟聊聊天,套套交情。”他说话时指了下摆摊的男青年。
副所长看了那男青年一眼,脸色又变差了,因为他认识那男青年。
“你们欺负小关多少回了,有完没完,非得把人逼急了?”
“我可警告你,去年有个老实人让人逼急了,回头拿把西瓜刀捅死两个人,你们要是不怕,就继续折腾。”
因为这些人和男青年之间的冲突,副所长已处理过好几次了。
“得,这回我知道错了,您该抓抓,该罚罚,您看着办吧。”壮汉居然主动伸出手,似乎是想让副所长把他铐起来。
陈染和杨信刚在旁边观察着这伙人,俩人都明白,如果只有打架斗殴这些事,在男青年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把这些人关一段时间,对他们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