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了,倒比秦维勉平静得多。
“在晓是不是跟希文好好谈谈,他别——”
“断不是希文,”秦维勉斩钉截铁,“他必不会负我。”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你我之事除了那日被希文撞见外再无旁人知道。我明白殿下跟希文从小相伴的情谊,可越是情义深重便越——”
秦维勉用眼神斩断了贺云津的话。
“你想说什么?”
见秦维勉如此维护谢质,甚至于对自己疾言厉色起来,贺云津心中已经有些不快,但他还耐得住性子,便又解释道:
“我只是提醒在晓,别低估了嫉妒的威力。”
“他若嫉妒于你,便更不愿意宣扬此事才对,如此岂不是让你我之事人尽皆知了吗?”
“或许是自己知道已经失败,因此心中衔恨——”
“贺济之!”秦维勉随即又缓和了一些,降低声音道,“希文不是这样的人。”
贺云津也压了压脾气,换了一个方向:
“可万一真是他给太子提供了消息,殿下还得小心一点:像太子那样的人,怕是不会真心接纳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万一真是希文,到时候可……”
话未说完,秦维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更加凝重。
“你说的对,以防万一,还真得弄清楚。”
贺云津说服了秦维勉,心中却没有感到一点高兴。秦维勉如此信任、关心谢质,倒是他体会到了嫉妒。
贺云津叹了一声,悠悠道:
“在晓情系希文之处,真是令人动容呐。”
秦维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这酸溜溜的话,明白贺云津这是又来撒娇了,他不禁笑道:
“你少来。”
“还好在晓的正缘已经去世,你对希文尚且如此,若正缘还在,哪还有我半分机会呐。”
秦维勉疑道:
“什么正缘?”
贺云津便将天上司缘并鸳谱等制度讲了,又说起自己如何套话得知秦维勉亡故的未婚妻便是正缘。
他本想逗逗秦维勉,不料面前之人听了却十分认真:
“你是问司缘仙子,我的正缘是不是谢惜婉?”
“正是啊,怎么了?”
贺云津虽然一直没有回过味来,但作为当事人的秦维勉一下子就想到了:
他的正缘才不是那个命薄的女子,司缘仙子是将“惜婉”错听成了“希文”。
秦维勉赶忙一笑,掩饰道:
“没什么,知道自己的天命,感觉很——很有意思。”
第168章 提前看答案
贺云津等了一整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忍不住,去找秦维勉想要问个清楚。
“在晓找希文谈过了?”
“没有,”秦维勉从案牍中抬起头来,语气平静,“我稍微一想,觉得此事断然不是希文所为,没必要了。”
贺云津感到诧异,秦维勉的主意怎么改了?
“在晓就不怕万一?”
“不会有这个万一。”
秦维勉的语气仍旧那样淡然,贺云津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他试探问道:
“那在晓可知道是谁所为?”
“我有些猜测,不过没有凭据,不宜轻举妄动。”
贺云津毫无头绪,秦维勉给他解释道:
“知道此事者不唯希文,我近旁侍卫诸人若有一人知晓,恐怕也早就传出去了。更何况在朝中诋毁的人未必真的知道实情,而是捕风捉影、意在造谣。我若太当回事,反倒显得心虚了。还是希文提醒我这一点,建议我不予理睬,或许更能释父皇之疑。”
贺云津听了默然不语,想到谢质跟秦维勉的默契和彼此信任,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怎么了?”秦维勉见状停下摇笔的手,看着贺云津问。
“殿下是否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疑心希文?”
秦维勉听了反倒一笑。
“你还吃起醋来了?”
“我不该吃醋?”
见秦维勉又低头去看文书,贺云津走到了他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拿眼一扫,发现并非公文,似乎只是一些旧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