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嵐!!!」
这天的下午四点十分,我的房门外便响起四个人的急促脚步声——外加施以君吓死人大嗓门的声音。
距离放学也才过了十分鐘,我不禁怀疑他们究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我家来的。
「好久不见了慕嵐!」彩璇有朝气的笑着打招呼。
「你现在是怎样?不拍戏也不来学校,在家养香菇啊?」施以君劈头就不客气地指着我唸。
「以君……温柔、温柔。」娇小的雨蝶跟在三个人身后,现在才探出头来柔声柔气地提醒施以君他们此行的目的。
「嘖……好啦!」施以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到一旁深呼吸。毕竟我跟他认识很久,即便他的口气再怎么急,我也知道是出于担心。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彦雨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虽然吃得不多,但姑且算是有吃。
「嗯。有吃就好!」
「事情的大概情况我们都听以君和彦雨说了。真的是辛苦你了。」
大伙全都坐定位以后,依然是由彩璇来开啟话题,一如往昔。
我有些侷促地扫了彦雨和以君一眼。
「放心,我们还知道什么能讲什么不能。」以君斜看了我一眼,摆摆手要我别担心,而彦雨也对我微笑了下。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么多的。」彩璇有些神秘地笑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也和你有相似的情形?」
在场所有人都意外带点困惑地看向彩璇——除了雨蝶。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保护雨蝶吗?那是因为他在国中的时候,被整个学年集体欺负。他后来就一直很怕生,不论男女。」
什么?这个洋娃娃一般可爱又温和、人见人爱的雨蝶吗?
我们全都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我不禁脱口而出。
「慕嵐——」雨蝶轻轻从彩璇身旁站起,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拉起了我的手。「我不知道。」
雨蝶自己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对待吗?看着眼前与一般人无异的他,我的心隐隐揪了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遇到的麻烦或许不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相对的,有多明亮的光就会有多深刻的黑暗。我们身边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好人,也无法决定他人如何对待我们……但是我们一样可以在这些混乱和黑暗之中,找到支撑自己继续往前走的力量。」
雨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既轻又细小,但看着他说出这番话,我忽然认知到他并不如外表那般一碰就碎,反而非常坚强、非常有力量。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巨人。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所以鼓起所有的勇气也想主动和你们成为朋友。」
雨蝶抬起头,直直望进我的眼里,嘴角弯出了一道温暖的弧度。
被所有人攻击的回忆该有多难受啊,他竟然为了鼓励我愿意再次把这段过往提起,我的心里方觉感动,眼眶便立刻感到有些酸涩。
「这种会欺负他们眼中弱势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其他地方得不到满足啦。例如家庭不美满、缺乏关爱、想夺人眼球或在他无法完全控制的人生里取得一点点的掌控权。」施以君说着。
雨蝶听了,笑了一下。「或许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也是很可怜的。」
是啊,在学校里使坏的动机相较社会上,显得好推测的多。
或许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导演和副导为何这么做,我也希望我不会有明白的一天,因为到那时候——我也是个半腐坏的社会人士了。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的话耶!」我强忍泪意,笑瞇瞇地对雨蝶说。
「咦……啊……」雨蝶似乎直到现在才发觉,整张白净的脸忽地涨成了番茄般的红。
「喔!雨蝶害羞了!」施以君非常无良的笑着火上加油。
被调侃这么一下,雨蝶又躲回彩璇背后,缩成了一团。
如此景象令在场所有人都欢快地笑了出来。
「说起来,慕嵐。」
配着妈妈端上来的手工饼乾与用英式红茶,彩璇再次开口。
「如果之后没办法再做模特儿或明星,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正好说到我的点上,我诚实地摇摇头。「没有想法……何况我成绩也不好。」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问问我父亲,能不能让你来道馆帮忙。」彦雨开口道。
「什么!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家是开道馆的?」施以君显然跌破了眼镜——虽然他没有戴眼镜。
「我父亲是空手道公会里的人,这次会转学过来也是因为公会打算在b市开设空手道馆的缘故。」
震惊!自家男友首次公开身世!难怪他那天晚上能够打赢那三个高个子男生。
「你平时体育课不怎么表现,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家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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