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们传播的那些关于我的谣言吧?」鑾瑛问,两个女孩嗯了一声,「我姐在夜店上班。」
「我们真的很后悔帮林诗晴散播了那些不实谣言,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吧。」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对不起。」
看来不是只有我认为林诗晴所散播的谣言一点可信力也没有,就连谣言散播者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都是真的,全部。」
她们俩整齐划一的倒抽一口气,巧妙地掩盖住这头我们两人的惊呼。
「这不好笑啊,谢鑾瑛,那些谣言有多严重,这不是开玩笑的欸――」
「你们知道我姐叫什么名字吗?」彷彿没听见对方的话,鑾瑛直接打断她。
「不知道。」
「我们该去上体育课了,走吧,边走边说。」鑾瑛笑着说:「免得迟到太久真的被记旷课。」
「齁,谢鑾瑛,别装神祕了,快点说!」
「对啊,到底是谁?很有名吗?」
「谢旻瑛。」
声音远去,我听见最后的声音只有这个名字。
俞恬拧起眉,不屑的说:「什么嘛!根本就没听过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劲爆的消息?」
是啊,这是一个我连在小说里都没看过的名字。
我坐在床上,熬夜读完了俞恬推荐给我的两本小说,不读还好,读完却被更多沉重的罪恶感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原本,我想看看书里的第三者,将如何面对心中互相牴触的矛盾,如何看待违背良心而得来的幸福,但我还是太单纯了,书中的第三者,最终都是悲剧收场,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
一段原本能够美满的爱情,就因为一个局外人的自私而破碎,这种痛,我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我不是就身在一个被第三者破坏的家庭里吗?为什么我却无法控制自己,贪婪的正一步一步走上这条世俗憎恨的路?
他的出现,我找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开始觉得生活变得有意义,我得到了未曾体会过的幸福,我寂寞无助时不再是一个人。
但同样地,他的出现,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我成了别人口中的第三者,我让一个女孩失去了信仰,我在道德和幸福间迷失了自我。
这已经不是报仇了,打从我在想起林诗晴时感到愧疚的那刻开始,就代表我的行为已经超出报復的本质,我并不是在填补自己的伤痛,我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找藉口。
我喜欢他,但我们属于不同的两个世界,像我这样的平凡人,就如同她们所说的,配不上耀眼的他吧?我只配默默的仰望着他,把这份眷恋埋在心里,不拆散他们、不伤害鑾瑛,就回到最初的,安分的做回那个没没无闻的自己。
是啊,就是这样,你就是一个该安分的平凡人,不该妄想别人的男人,更不该试图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昨日由于实在太多人体育课迟到,体育老师便拿最晚到的我和俞恬出气,我们因此被罚了隔天中午在烈日下进行爱校服务。
「明明有种东西叫除草机,他们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叫学生拔草?」俞恬重重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嘛……」我挺起身子稍微舒缓弯腰的痠痛。
她停止动作,盯着我瞧:「你今天黑眼圈好重喔,像吸毒犯一样,在阳光下更明显了。」
「有吗?」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用玻璃萤幕的反射当成镜子,果然,眼下有着明显的阴影。
「有啊,很明显,你昨天几点睡啊?」
我思考了片刻,不确定的回答:「四、五点吧?我也不记得了。」
「这么晚睡在干嘛啊?我不相信你在读书!」她浮夸的张大嘴。
「我在看上次借的小说,一口气读完两本了。」还有,思考一些事。
她沉默了片刻,忧心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