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冷淡,拍拍书包,她走出校门。
那刻起,我对这个高傲的同学彻底改观,默默注视着她弯进校门死角。
只是那一阵子,在学校的小岳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反常地在群体中不是搞笑的脚色,几个星期后,身为警察的阎爸爸,遭到自己的警察同事逮捕,罪名是恐吓。
在电视新闻的某个短短一分鐘内,我看见阎爸爸被銬上手銬、压上警车,但他激愤的嘴里,喊出的却不是母亲的名字。
「我是为江会长做事的,你们不能抓我!」
接着小吃店生意一落千丈,那些欠债又难堪的日子里,阎妈妈都苦撑下来。
但压倒她最后一根稻草的人,却是小岳。
我好几次,放学后到小吃店时没看见她在厨房里做菜,而厨房外头是空等的客人,最后我在楼上的储藏室,发现了缩在角落崩溃大哭阎妈妈。
阎妈妈,没事的,你还有我。
小岳在偷窃事件后。把所有空间时间都埋进的操场,每天练跑到天黑,原本爱笑的他,现在成了眼里只有红色跑道的机器人。
所有人像是没根的浮萍,只能顺着周围的湍急河水载浮载沉,日子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復原。
有天,我不经意地放学后路过近江公寓,在路上看见了阎妈妈和一位捲金发胖女士在谈话,我下意识地,走到离他们最近的电线杆后偷听,而听到的却是令人沮丧的内容。
「房贷还不起,那就只能卖掉了,要怪就怪你老公,玩股票,玩到连工作都丢了。」捲金发胖女士连连叹气,她是这一带的大地主。
阎妈妈没有太多话,像败下阵的武士,最后她垂头丧气的独自回家,留下听完所有对话的我。
小岳家那间公寓有我小时候的所有美好回忆。
阎爸爸玩股票倾家盪產,小岳是深陷自身难保的困境,当下我有种气愤的心情在脑中不停挥旗吶喊,那个心情就像沸腾要反抗的士兵们,不停催促我的身体,去为阎妈妈做些什么,最后回到皇后镇家中关上门的瞬间,我做了个决定。
偷走藏在母亲床头柜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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