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禹然被呛的顿了下,要出口的话都被他噎着了。
「你!」
「我什么我?」顾思綺冷笑「我说错了吗?」
两人正僵持不下,房门已经被归开了。
集团里没有病房,此时的顾思綺就躺在她以前宿舍的房间里。
「魂哥、纶哥。」她躺在床上,不方便行礼,就开口叫了声。
「你是想吓死所有人?」炎纶上来就是一顿骂,顏魂则是一贯的冷静的面容、温柔的眼神。
「我只是喝多了。」顾思綺勾了勾唇,眼底却没笑意。
「喝多?最好是!你对自己的酒量还不了解?」
这时,薄闵也走了进来。
本就不大的房间被几个高大的男人佔着,空间顿时变得更加狭小。
「思綺,你不拿刀没有人会逼你。」薄闵走到床边,脸色似是无奈似是苦恼「不就是一个黑崎的位置吗?值得你这样拼?」
顾思綺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毫无情绪波澜。
「我进b是因为我需要钱养我,我在部队里拼死拼活想要进黑崎是因为我想要钱,而黑崎能满足我。」
「你说,这样的理由够不够我拿我的命去赌?」
顾思綺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确实,纵使她在第一预队排名第一、担任副队长,离黑崎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一步有多大步。
跨过去了,可以是满满的荣华富贵。
倘若跨不去,那就得继续在疯狂的磨难和训练中打滚。
虽然在外人看来,两者的薪水都高得离谱,但只有集团的人知道,这两者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
「既然那么想要钱,你为什么不去依靠禹然?」薄闵冷笑。
「如果我是个会依靠男人的人,我当初就不会跟上官厉分手。」
顾思綺的脸变了,周身冰冷得刺骨。
冯禹然握住了顾思綺搭在棉被上的手,她直视着薄闵。
「反正刀子我是练定了,你们不用阻止我了。」
「如果我让你拿棍子上战场呢?」薄闵突然说。
顾思綺看向他「你能吗?」
「步枪都能拿上场了,区区一根金属棒子有何不可?」
她笑了「求之不得。」
最后,顾思綺被迫停止练刀,而条件是薄闵想办法让她能把她最擅长的棍棒带上战场。
以顾思綺的身体状况其实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几个男人都不愿意让她回去,执意要她再待一段时间观察。
顾思綺觉得住哪都没差,也就懒得跟他们吵了。
薄闵让人搬了张摺叠床摆在顾思綺的床旁边,让冯禹然这段时间至少有个地方可以躺。
顾思綺担心简陋的军用折叠床冯禹然睡不习惯,执意要和他换床睡。
「不用,你躺好。」冯禹然一手将她压了回去。
「折叠床对你来说太小了,你来睡这张床吧。」
男人笑了「思綺小姐,你跟我的身高差不多好吗?对我来说太小对你来说也不会大到哪去,何况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充分的休息。」
「对我来说睡这张还是那张床都一样,可是你不一样。」顾思綺耐着性子,说道「你一定没睡过折叠床吧,那很难睡的,还是给我睡吧。」
「你今天怎么话特别多?」冯禹然皱眉,故作嫌弃「我说我睡这就睡这,别跟我吵了你吵不赢的。」
看着冯禹然这副傲娇的模样,顾思綺笑了笑,不说话了。
「墨龙姊,你能下楼吗?」
「可以,怎么了?」顾思綺手里捧着一杯热红茶,小口啜饮着。
以言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并没有走进去。
「第五训练队的人听说了你前段时间帮忙指导第九训练队,他们也想请你帮个忙。」
「知道了。」顾思綺摆摆手「预队最近怎么样?」
以言耸肩「老大旧伤復发、你又不在,队伍当然只能停摆。」
顾思綺冷冷地笑了下「知道了,我跟老闆说一声,让他派个人下来。」
「跟五训的人说一声,我十分鐘后到。」
「好,他们在十二楼的靶场。」
顾思綺点头。
几分鐘后,顾思綺已经换好了军装、扎好了马尾。
「你才刚恢復,真的要下去吗?」冯禹然有些担心。
「没事。」她勾了勾唇「还是你跟我一起下去?」
「可以吗?」
「你打给老闆问问。」顾思綺抬了抬下巴。
几分鐘后,冯禹然皱着眉把电话掛断了。
「不用说,我都听到了。」顾思綺笑了。
她的感官本来就好,何况刚刚薄闵骂的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难。
「算了,反正就当他答应了。」
冯禹然耸耸肩,牵着顾思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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