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当天。
盛艾菈正坐在梳妆镜前面,被几名侍女略显夸张的打扮着,束腰勒紧,身后是抱臂靠在桌前的法兰蒂正一脸不满的看了过来。
“你一定要去?”
他还在因为盛艾菈答应可路迪茶话会邀请一事而闹脾气。
“就说今日要去神殿,把邀请推掉不行吗?”
“怎么能在茶话会当天推掉别人的邀请呢?”
盛艾菈无奈的回头看了过来,法兰蒂撇开了眼神,脸色阴沉,明显还在生气。
“总比坐在那里被几个只知道喝茶闲话的朽木欺负要好。”
“诺亚,你最好搞搞清楚,现在该生气的人到底是谁。”
问几次他隐瞒自己的事情,每次都会被心虚的转移话题,好像是怕被自己知道一样。
不,他就是怕被自己知道。
果然,话音刚落,刚刚还在生气的某人瞬间软了脾气,挪了几步走到了她的身后。
“束腰脱掉吧,会不舒服,而且宝宝身材很好,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低沉带着轻哄的气息喷洒在耳后,盛艾菈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这种转折迅速的对话,只是摇了摇头。
“是有一点不舒服,但是还好,可以忍受。”
一字肩的衣裙装饰简洁,蕾丝填补了镂空的位置,淡紫色的纹路繁杂华丽,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肩头是法兰蒂正注视着她的侧脸。
含着无法控制的爱意,他笑着在自己的额角印上了一吻。
“一切都随你。”
“不过”
法兰蒂抬手,几名仆人纷纷退了下去,下巴被他的指尖捏住,盛艾菈抬眼,抵住了他的额头。
“让卡特陪你去,通讯手链也要带上,如果被欺负了,立刻连联络我。”
“知道了。”她应声,在男人的唇角轻啄了几下。
公爵府专属的马车就等候在府邸门前,伊诺克已经来了好几遍催促法兰蒂去工作了,那因为着急但是又不敢贸然开口,所以在门口来回踱步的模样,终于还是让法兰蒂感到了不耐。
“别让伊诺克难做。”盛艾菈迈步走出了房门,法兰蒂紧随其后,要送她上马车。
“让卡特来吧,诺亚,不是急事伊诺克不会这样的,乖乖的去工作,我很快回来。”
她捧了捧法兰蒂正在不高兴的脸,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走啦。”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马车行驶在去王宫的路上,距离不算太远,起码路途上盛艾菈并不会感到无聊。
已经快要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到王宫了,总之,每次都没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她看着远去的宫门建筑,眼色沉沉。
马车停在了正殿的门口,无法驶过的道路需要走过去,有仆人前来迎接。
盛艾菈迈步,卡特紧随其后,走进了一条露天长廊之中。
这个季节有些干燥,长廊的两边布满了三叶白花,花瓣弓起,花枝很细,洁白的就像是落了雪一般。
只是,这样一条长廊,只种这一种花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单调了?
“这是雪露花。”
引路的仆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疑惑的表情,开口介绍着。
“代表着纯洁无瑕,不沾灰暗。是已经逝世的前王后送给二皇子殿下的礼物。”
心底略有些震撼,依维纳的母亲所寄托给他的厚望如此明了。
可身为皇子又怎样才能不触碰阴暗?
不远处传来了尖锐的吵闹声。
“还不让开?!”
“哈!你们这群杂种连我都敢拦?!”
那声音嘶吼着,有东西破碎的巨大声响。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拐角处传来的戾气扑面而来,身后的卡特迈步走到了她的前面,手掌抵在了腰间的剑把上。
“退后一点小姐,小心。”
“抱歉,抱歉小姐。”
仆人转过身来,眉眼有些慌张。
“是大皇子殿下,我带着两位稍微绕一下路吧!”
“不用。”
阿沙金?那可真是太好了,盛艾菈想着,给自己下药的事,让法兰蒂脸上挂彩的事,她还没找阿沙金算过账。
“走这条路刚刚好。”
她说着,大步走了过去。
眼前这一幕着实让她愣住了。
阿沙金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剑,他的脚底是被践踏成污泥的花瓣,身后的花簇尽被斩断,有仆人跪在他的身前,膝盖下有破碎的花盆碎片,已经被血渍沾染。
那几个可怜的仆人,颤抖着身体趴俯在了这个堪比恶魔之人的面前。
“想要让你们的头颅被寄回去的话,就再来拦我一下看看?”
阿沙金狰狞着眉眼,在她看来原本应该更好看一点的金发,在阿沙金的身上,却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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