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笑够了之后便退了开来,一直退到墙壁尾端,多一步就要将墙撞破的程度,河神方能卸下心来,轻柔的将凌馨放下。
「失礼了,孩子的娘。这个妖怪比看起来厉害的多,多少女人败于他手……」河神有些心慌的对适才行为作出合理解释。
「谢谢。」凌馨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也安稳了他的心神。
孩子的爹,孩子的娘,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听起来有些亲暱,或许是因为他尚未知晓她的名字也说不定,等会儿协商时候,也顺便分清这一点吧!
「看来还不是很熟悉……」锦葵在墙那端自顾自地评论着。「依我看来,这对要成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啊……」
「锦葵你该学习当个说好话的妖怪。」河神淡然道。
「实话实说罢了。」锦葵摊手,毫无所谓。「还是来开场赌局?」
「赌便赌,谁怕谁?」一听要打赌,之亦孩子心起,一马当先。「赌娘亲和河神大人终成眷属的举手——」
三个孩子立马举起手来,三个大人中两个当事人略显犹豫,战情胶着,一个不留神就会成为平局。
孩子哪管这两个不熟的大人尷尬至极,之亦蹦颠的去抬起河神的右手,邢南和沛儿也撑起了凌馨的手。
这……这样不好吧!本来想好要谈条件的心情,被搅乱的一蹋糊涂。凌馨望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抬起,也没好意思拒绝。
「五比一,笨蛋妖怪没机会了!」之亦继续负责言语攻击。
锦葵只是笑了笑,眼神富饶兴味。可转瞬间,一层鬱鬱染上了他的双眸,使他垂下眼来,嘴角始终带着笑,可也难分清笑容之中带着几分真意。
「要是真正的情感能够那么容易就好了,对吧?」锦葵轻声道,悦耳的嗓音让人不知不觉跟随着,掉入他言语中无底的忧鬱里。
锦葵的确是个好酒友,醉里谈些日月星辰、诗词歌赋,打发打发时间还可以,坏处就是嘴欠,还说的特别在理,让人心情不佳又难以辩驳……这两帮人马果然不能同时出现。
「找我何事?」河神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想下逐客令的心情让言语也简练了些。
锦葵搔首惭愧一笑,忙着打趣竟忘了正事。伸手入袖袋中掏了掏,随着一道馨香縹緲的霞光腾空一现,那是一个比孩子更高的三足青铜鼎,外表看来平凡无奇。
「为了那样虚荣的东西,你竟欲用神器交换,如此可值得?」河神表情严肃了许多,言语郑重,想是语重心长。
「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锦葵淡然一笑。「何惧没有神鼎练化修为,要我散尽修为也是无妨的……」
河神轻叹,缓缓道:「我可没见过你如此情痴。」
一言一语中,甚至连孩子们都感受到沉沉的气氛,憋住嘴错过任何可以嘲笑笨蛋妖怪锦葵的机会,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河神一手捻诀,手心迸出浅蓝萤光如细丝般穿入珠帘后翻翻找找,终于承载着一支墨色玉簪。
之亦邢南也没见过这么个东西出现在宫殿中,好奇的凑上前看。
簪体是纯色墨玉,细如羊脂,黑如漆墨,这无疑是玉中上品。更与眾不同的是簪首镶着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外表清透,里面隐隐约约闪着淡红色光芒,忽明忽暗,宛如心脏怦然颤动。
河神把玉簪递给锦葵,可下一刻却握紧了。
「当真不后悔?」河神再三询问。
「待你情根深种就能懂了,河神大人。」锦葵轻轻笑着,勾人的眼扫过河神与凌馨之间。「真好啊!你们都拥有黑白分明的眼眸子,要好好珍惜啊……」
在场眾人自然没人能懂,只大概明瞭笨蛋妖怪交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就为了换那个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玉簪。
玉簪一到手,锦葵也没有恋栈,识相的乖乖走人。
现场大概只有沛儿感觉到不对劲,堂堂一个河神大男人,怎么会需要女性用的玉簪呢?
娘亲正好要跟河神爹爹理论……呃……是沟通。温柔带笑着要三个小孩都先到外面玩去。
这正合沛儿之意,她可以趁此机会调查一番。
分明是道溪流,在这个水下宫殿的外侧却长着许多海中才能有的珊瑚,形状各异,未经雕琢而自然成了桌椅、鞦韆、望楼模样。
沛儿坐在鞦韆上摇晃着,思虑了半晌。之亦在一旁追逐着沛儿晃动而形成的水波,而邢南看着沛儿认真的神情,试图猜想她究竟在思虑些什么。
「之亦、邢南。你们可知,水下宫殿有过女子?」沛儿问道。
「咱们这里人手不足,几百年来就我们俩,还有笨蛋妖怪偶尔会来晃晃而已……」之亦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不过我跟之亦其实也只陪着河神大人几百年光阴而已,要说以前的事情,还真的说不准。」邢南补充道。「而且说不定以前有过什么,河神大人也不记得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记得了?」沛儿心底一惊,莫非是人不可貌相,这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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