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和倪霏霏两人私底下确实说了些……他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
但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我永远是他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而你,就只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这两句话,已经回盪在我耳边三个晚上。午夜梦回,几乎快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梦魘。
「她说了什么?」书雋哥哥又问了一遍,朝我望来的深邃双眸,仍旧那么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我忽然觉得不平衡。
一直以来,书雋哥哥将心思隐藏得如此完美,而我始终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当我有机会一窥究竟时,真相却如此令人难堪,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当作替代品而不自知的傻瓜。
内心莫名兴起想玩弄下他的邪念。
「你在紧张什么?」我冷笑起来:「难道是,怕我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见不得人?」
闻言,他不甚以为然的蹙起眉峰。
「你在说什么啊?」他顿了顿,思忖了会儿,迟疑却严肃的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霏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东西?」
他神色依旧紧绷,只不过,现在的紧绷感和适才的感觉,不太一样。
但一样的是,我还是看不透他。
于是,赌气般的,我别开眼:「我不想说。」
「别这样,告诉我。」
「你之前可以用一句『不想说』就把我拒于门外,为什么我不行?」
他愣了一下,应是想起了先前屡次被我试探过往,他却始终闭口不谈的情境。
「那不一样……」他歛眸,语气软了下来。
「哪里不一样?」
「……」
他沮丧了。
我不争气的心软了。
我不是不能理解,曾经被心仪的女孩背叛,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忍再次直视的过往,我就只是……得失心太重,太想要了解书雋哥哥、太希望成为能够帮助他的那个特别的人……
而现在,我却让书雋哥哥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我到底在干嘛?
「依恬,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无奈中,带着恳求:「算我拜託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太阳烤得我身子暖烘烘的,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说,你说……」我别过头,闷闷道:「她永远是你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听到这话,书雋哥哥并没有否认,只是笑笑,摇摇头:「还有吗?」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又是那种对她充满怜爱的笑容吗?
「你这是承认了吗?」我不知哪根筋不对,脱口道。
书雋哥哥蹙起眉,道:「要拒绝人家,总要说些漂亮话吧?」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真心话?」我瞇起眼。
「半真半假吧……也不能说她完全不特别,就只是……」话没说完,他忽然瞟向我,话锋一转:
「你跟这句话认真做什么?」
「……」心中那头小鹿已经开始跌跌撞撞……
「该不会只因为我这样说,你就生气——」
「她还说我是替代品啦!」为了阻止他继续揣测下去,我只好将这颗已经拔除引信的手榴弹朝他扔去。
他愣了好一会儿,显然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蛤?」
「她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她——」
「我没这样说。」话音未落,他厉声打断我。那音调、那眸色,全都冷得可以。
就这样?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说过的话,要我解释什么?」他不以为然,甚至已面露些许慍色:「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扯着嘴角冷笑:「要我对天发誓吗?」
几分鐘前,他还貌似诚恳的要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他却是这种态度。一股气再度油然而生。
「如果你没把我当成她,为什么要送我那把琴?」
「不懂,关联性在哪?」他冷眼睨我。
怒气直线上升,我开始口不择言:「那把琴全是你和霏霏两人的回忆,你为什么捨得送我?不就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她,才转而从我身上寻求慰藉?还是,你现在又要否认那把琴对你的意义非凡?」
一整串没经大脑的话全落下了。
我再次暗自咒骂起自己来。妒妇,就是个妒妇!不对,不只是妒妇,还是个脑内小剧场无极限、自作多情的妒妇!丢脸死了!姚依恬,你到底在干嘛啊?
咒骂完自己,我才注意到书雋哥哥也已经沉默上好一会儿。小心翼翼抬眼看看他,赫然发现他正茫然盯着我,出神着。
呃啊……他一定是傻眼了啦!
我的脑内小剧场已经开始上演撞豆腐自杀的戏码,却听见书雋哥哥轻笑出声。
「难怪,刚刚听你说那把琴的意义什么的,我还觉得纳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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