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雅的卧室中,温暖不炙热的阳光透过未被遮蔽起来的窗户,照射在离得近的单人床铺上。被棉被覆盖的人挪了挪身子,伸手将棉被盖过于头,窝得更进去。
「哥!醒醒!你的闹鐘一直在响!」软绵绵的声音不停重复说着,曾程芯的手也没停下过,摇着那个把自己包成个球状的人。
「为什么要叫我??」赖床的人就是曾程治,他睡眼惺忪地将棉被掀开,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带有一点起床气低声说:「我还想睡啊,做了奇怪的梦,觉得好累。」
他梦到刚和郭博文认识的时候,这场梦太长了,根本没办法好好地睡,但也要怪前一天他自己答应和郭博文吃饭,结束的时候甚至耳根子软,直接跟对方交换联络方式。
想到这曾程治就嘖了一声,又想将棉被往头上盖。
「哥哥!」曾程芯拉下他手中的棉被,一脸气呼呼的道:「是你说闹鐘响了没起来要我叫你的!反正你不准睡了,不然我跟妈妈说!」
曾程治摊在床上几秒后才终于肯好好的坐起来,眼睛眨了好几下问:「我今天要干嘛?为什么要你叫我?」
曾程芯确定曾程治完全清醒后才放开手中的棉被,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单人床上,边拿出粉色壳装着的手机边不甚在意的说:「你说和前男友有约。」
「??蛤?」曾程治揉着头发的手顿住,满脸惊愕望向曾程芯。
两张单人床都靠在墙边,曾程芯直接爬上另一张,她靠着冰凉的墙,边滑着手机边波澜不惊地说:「昨天你不知道跟谁聊天完,表情一直变来变去,后来在你快睡着前和我说今天要和前男友约会,要我一定要记得叫你。」
曾程治对这部分真的完全没印象了,照理说他们吃完饭、交换完联系方式就没有更多交谈——等等!联系方式!
他想起交换的le,不由急忙地找起手机,却发现没有在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正常他都会放在那里充电。
「枕头底下。」曾程芯将耳机插进手机里,顺带提醒了句。
果不其然,曾程治直接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他赶忙拿出来,点开le时赫然发现对话就停留在凌晨一点的时候。
「我想很久,希望我们还可以重新做朋友,明天方便在以前常去的书店见面?」
「好,几点见?」
「早上十点等你,早点睡,晚安。」
曾程治看着自己最后回覆的晚安,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下来?是因为忘不掉初恋?他是还要蠢到什么地步?
「你们约几点?」曾程芯只戴一边的耳机,她边看着影片大笑边问。
「十点。」曾程治下意识地回答。
「可是再二十分鐘就要十点了,你还不快点准备吗?」
「什么!」曾程治看向手机上的时间,的确是九点四十分,并且时间旁边的小电池还亮起了红灯。
「ohygod!我的手机要没电了,也还没化妆!啊啊!我快疯了!」
曾程治慌乱的边喊边衝去浴室,几乎可以说用他最快的速度为自己梳洗,当他在镜中看见头发翘得杂乱连忙用水去压平,而后风风火火的衝回房间,边碎碎唸边翻找着适合搭配的衣服。
「天阿,我连衣服都没选好怎么搭,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吧?」
等他找到前不久买的浅橘色衬衫再搭上刚洗完收起来的浅白色卡其裤时,时间已经只剩五分鐘,他只好简单打个粉底,至于眉笔那些就先带着,等有时间了他再补画。
「行动充和线不要忘记了。」曾程芯像是早就习惯曾程治忙手忙脚的样子,偶尔提醒个几句或建议,也让他省了不少时间。
曾程治将东西都装进了背在胸口的侧背包后便急忙的衝出去,却没忘说:「掰啦!」
「掰——掰——。」曾程芯拉长音回应。
曾程治随意地选了一双白色运动鞋,正准备开门将摩托车牵出去时,门却被打开了。
牵着一台黑色劲战进来的是他的哥哥曾程奕,他早将安全帽脱下放在车厢里。被安全帽闷住造成的汗水打湿了瀏海,粘腻的贴在前额,曾程奕满脸疲倦,连招呼都没打。
曾程治和他哥处不来,因为他哥讲话总是阴阳怪气让他不舒服,加上又对他特别兇,不过看见了,曾程治还是会礼貌地打招呼:「哥。」
「嗯。」曾程奕淡淡的回了句,将车放好就直接进了屋。
曾程治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只是把自己比起来较为小台的pgo牵出去,接着照记忆中熟悉的路骑了出去。
虽然他并不喜欢他哥曾程奕,但曾程奕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出柜。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在和郭博文交往时,他不敢说出来,甚至拼了命隐藏,因为他知道,他父母会说什么,严重点大概还会断绝关係。
毕竟,他是唯一可能传宗接代的男丁,儘管这只是他父母的想法。
*
约好早上十点,曾程治却十点二十分才终于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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