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粗喘着气。
房间内一片寂冷,唯有一声一声渺小、断续、摇盪的淫叫声从隔壁穿墙而来。
干戈重叹,将膝盖蜷缩起来,拉近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真是他这辈子歷经最荒谬的一件事了,既荒谬,又可悲,既可悲,又痛苦。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真的快受不了了,他想放弃一切。
他不懂,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后才会结束?难道他就要这样度过一生吗?
他在骗谁啊?他只是在逃避一切,问题仍然存在,他也仍然痛苦。他白天所逃避的一切,会在晚上加倍奉还给他,他何苦呢?
干戈不是傻子,他知道为甚么会做这种梦,他懂这个梦背后的原理。这就使他的思绪和心情更糟糕了,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他也不想这样,不只是因为他知道他早就在开始前就输了,也因为他不想和玉帛抢。
因为他和玉帛抢,只会让她不开心,玉帛不开心,罌粟就会不开心,那他就只有被拋弃的份了,他恐怕连这个家都待不下去。
他好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脸埋在膝盖间的被子里,他不知所措的一个人乾焦虑着,比方才在梦中那样赤裸的面对罌粟时,还要更慌张;他不需要冲冷水,因为光是想像未来的处境,他已全身冻如寒霜了。
怎么办?他想。
他的脑子明明杂乱无比,不知怎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断浮现一个人的声音。
在非常、非常深远的一角传来。
就像洗脑般的重播着。
他仔细聆听着内心的声音。
那是艾努维卡,也就是爸爸的声音。
儘管内心感到排斥和矛盾,但是一股想法无法被阻挡的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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