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为了救他,躲在货柜里没有现身,老大以为他害怕落跑了,扣了他半个月的薪水以示惩罚。他这点薪水,在老妈中风卧床后,就是全家开销的来源,要付房贷,还有三餐和药费,几乎入不敷出。被减了半薪,根本是要了他的老命。不过穷人家的能耐是,苦日子过习惯了,有啥吃啥,落个一两餐,也是正常,身体也不会傲娇地要抗议罢工。
吃苦吃久了,盖住了所有的酸甜苦辣,日子无味了,身体也看似百毒不侵。
那天在坐牢的老爸,来了封信,哭夭牢里伙食不好,要他寄几万块给他。王奕博大力地搔搔头,气愤地把信纸丢得老远。心想:要不要比一比,谁吃得比较不好?妈的,我还想乾脆去坐牢,吃饱一点呢。
终于在火锅店让他吃饱了一餐,心情都爽快了起来,可惜凡事皆有尽头。
火锅两小时为限。
吃饱了打着嗝的王奕博看了看还有些料的汤底,迟疑地问。『这些可以打包吧?』『反正留着他们也是丢掉。』
萧湛知道吃到饱店的规矩是只限于在店里吃,通常不允许外带打包的。
看了王奕博的目光,萧湛私下请店员外带了一人份的火锅,让王奕博带走。
『哇~外带吃剩的,还帮加这么多料呀!这家店真是可以呀。』
萧湛一回头,看到王奕博开心地,嘴角竟笑出了括弧号。感染了那纯粹的快乐,萧湛也跟着笑了。他已经好久,不知道什么是打从心底的愉悦。
店门口,两人道别。两人一东一西分开走,再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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