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范西亚的武器,便在您身上。」
肖衍心里一惊,难不成这些信都不是范西亚拿来的?给他信的人也是皮犹尔吗?
居然要他杀了王?
信的后面附上了一张图,上头鲜明的画着故乡小树林里的那棵树,图上写着:
「性情大变的范西亚不再仁慈,身为弥多的范西亚不再被皮犹尔需要,残暴的范西亚必须死。能杀死世袭范西亚的只有预言新娘,将您珍贵的三滴眼泪涂抹上范西亚的眉间便能够焚烧他的心,那是属于他命运的诅咒。」
肖衍怔怔地看着信,在他的记忆里,那男人有着柔顺的金发和温暖的怀抱,优美的嗓音和柔软的唇,清澈的眼睛和带着怜爱的指尖,那样的人的确很难跟“残暴”划上等号。
且任务并未让他杀了范西亚。
肖衍没想再多想,至少现在知道了在哪里能碰上范西亚。
是说,这封信也不见得可信。说不定是一个陷阱。
可也没有别的选项了,即使是陷阱也罢。
总都得试一试,他必须见他。
打定主意之后,肖衍便立即上网订了张回故乡的火车票。
他没办法开车,驾照是考了,可体质原因只要上路就会一直因为感知到危险而无法开动。
他想恐怕是因为最后一次碰见范西亚的时候便是出车祸,因此汽车在范西亚的思维里恐怕是一级危险物品,也许是考量着这一点而下咒的,因此肖衍对于汽车也分外敏感。
他从公司资料库里借出了大量关于皮犹尔的资料,又带了几样简易的行李后便上路了。
故乡扑鼻而来的气味仍是熟悉的臭味,混杂着鱼腥的牛屎味,可却让人安心。
镇上要比小时后荒凉了许多,孩子们长大后都离开了,无人看顾的农田开始荒废,长满了杂草。
肖衍凭着记忆找到了儿时住的房子,房子的外墙已被海风侵蚀,坑坑疤疤的。
隔壁家也早已无人居住,肖衍沿着那条小路经过了鬼婆婆家,院里杂草丛生,风吹而来杂草迎着风阴森森的摆动,鬼婆婆的凄厉叫声彷彿混在风里。
他快步经过,来到了树林里。
只见曾经那棵倾倒的树竟再次耸立于云间。
肖衍爬上了树,久没攀爬让他显得有些笨拙,千辛万苦上了树,他坐在枝椏上慢慢的开始阅览在火车只读了一半的资料。
时间静静的流逝,夕阳也慢慢开始西沉。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肖衍收起了资料,慢慢在枝椏上站起身,他吞了口口水:
「妈的,希望有用。」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比如他到了树下该如何找到范西亚等等,他后来找到的方法便是一跃而下。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他的方式,虽然他也拿不准这方法的对错,毕竟陌生人寄来的信上已经说了,范西亚性情大变。
很难确定残暴的范西亚还会来救他,而且若他的泪是唯一能够杀死他的武器,那变得残暴的范西亚便更没理由救他,他死了反而更好。
越想越怕,肖衍索性不再想。他牙一咬,一跃而下。
失重感让人晕眩,肖衍紧紧闭上眼,噁心感直击脑门让人想吐,突然一阵凉风猛然袭来,肖衍能感觉到自己被牢牢的接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撞上了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眸。
那双眼含笑:
「等不及由我去接你过来了吗?老婆。居然用这么激烈的方法找过来了。」
七彩的翅膀晃了几下,安然落地。
记忆里的男人一点没变,肖衍方才在资料里有见过,一般皮犹尔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年,这期间皮犹尔人的样貌便一直维持着成年后的模样,不再老去。
肖衍的计画是这样的,信上说了要三滴泪才能杀了范西亚,那如果只涂一滴半,是不是能削弱他的力气?若是这样,他便能借此将他带回组织。
为此他还特意蒐集了一滴多一些的眼泪,期间还得承受家里的猫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瓶子,范西亚饶富趣味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倒出了眼泪,抹上了他眉间。
肖衍摒气凝神的等着,范西亚眨了眨眼,突然皱起眉一脸痛苦。
管用了!
「啊啊……」他紧揪着胸口,肖衍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只见他笑了出来,脸上的痛苦烟消云散:
「骗你的。看来反叛军已经联络过你了,三滴眼泪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多亏你,这下我知道内鬼是谁了。不过,这么一点点的眼泪,足够三滴吗?」范西亚笑盈盈的问道。
肖衍不寒而慄,他想伤他,这难道不足以惹怒范西亚吗?
「我只带了一滴半。因为我不想杀你。」任务内容是让他活捉,且再怎么说……范西亚都救过他几次。一见面就杀了人家也有点不厚道。
「这样啊。」范西亚仍带着笑,指尖轻轻地拨开了肖衍的瀏海:
「额上的米索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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