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株色泽艷丽的奇花异草铺满眼前的道路,蜿蜒的河流波光瀲灩,乍看之下,鸟语花香,百花齐放,是个宜人的野外桃源风景,如果忽略脚下泛着水晶幽光的紫色土壤,和飘在水上的各色霓虹莲花
「这是重金属污染吗?」他无言指指地下,又指指莲花,「工厂排放废水污染到植物变异?」
「当然不是,这在妖界很正常,万物有灵,修炼后就有不同样貌。」凌昕言微微一笑,「不过植物比较少能化形为人。」
「原来如此,天暗了感觉会很好看。」他左右张望,不解地问,「没有桥,怎么过去?」
「水面可以行走。」凌昕言朝他伸出手,「要我拉着你吗?会不会怕?」
「先不用了,谢谢你,我想试试看。」他感到惊奇极了,跨出一隻脚点了点河流,却发现表面硬如一面镜子,直接站上去,还能清楚看见自己的水上倒影。
在一旁看着他的凌昕言眼带笑意,也跟着站在水上与他并肩,「莫莫你想往哪去?」
「如果沿着河流走一趟,再到你家会远吗?」
「恰好顺路,尽头是一方池塘,就在我家后院内。」凌昕言想了想,「这河流几乎都有流经我们这方土地各处,从左开始走到我家的时间也差不多晚上了。我们走吧!」
「你家有池塘?好酷!」
「你有机会看到的。」凌昕言轻轻把他拉向自己,「小心别踩到莲花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好奇问,「这水下还有生物吗?」
「鱼虾那些都生活在妖界北方,那里多水域,」凌昕言补充,「还有天鹅海豚等等,毕竟水比陆多。」
「水都吗?」他试着想像,「烟雨濛濛的?」
凌昕言轻笑着摇头,「不,反而我们东方更常下雨,妖界气候和人界概念不同。」
「那西方是什么样的?」
「荒原、沙漠,猛兽类的妖都在那。」
他狐疑地瞟了瞟凌昕言。
看见他的眼神,凌昕言忍俊不禁,「这里实力达到大妖主的妖比较少,我就过来了,而且我也比较喜欢这里。」
「原来。」顿了会儿,他换个话题继续聊,「话说白砂杜鹃他们应该就不是真的兄妹了吧?」
「他们修炼之前就生长一起了,白砂修炼成石头妖之后没有离开,无时无刻在照料杜鹃,等她能化成人形。」
「真好,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亲妹看了。」
「谁知道呢。」凌昕言笑得别有深意,「一个呆,一个傻,当然只会是兄妹。」
看着路边的奇珍异草,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婴儿一般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既是好奇又是茫然,只见花的姿态有些妖嬈嫵媚如舞孃婆娑、有些霸气张狂若书法飞扬,树木的根与藤更长得像人的手脚,他似乎还看见对方挥起藤碰了碰树顶,是在抓头吗……?仅仅妖界东方就如此神奇美妙,他都快处变不惊了。
走了一段路后,凌昕言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说还好,一说他还真感觉有点腿痠了,于是他点点头。
「可惜这里没有交通工具,我担心你走到晚上就虚脱了。」凌昕言看着他小心翼翼倚在枝干上,玩笑似地问,「不如我当你的坐骑?」
他抖了抖,差点撞到一旁的树枝,「别吓我,你本体很大隻吧?」
「之前在游乐园不是也坐过蛇吗?」凌昕言循循善诱,「速度你控制,方向你决定,而且我又不会伤害你,你说是不是很好?」
「游乐园那个能一样吗?」他纠结看着凌昕言的帅脸,这傢伙是多想被他压在下面,还有没有一方大妖主的尊严和自觉了?
「好吧,」凌昕言妥协,「那你想坐什么的,我去找来给你。」
「这样不好吧,」他无奈看向凌昕言,「你不怕其他妖在背地里说间话?」
「妖不会这样。」
「那你变成妖吧,如果太可怕我还是不坐了。」
只见凌昕言周身漫起绿色烟雾,霎时,原地少了一个人,多了一条大蛇。
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眼前的比想像中还要巨大一些,通体幽绿,金麟满佈,看起来就很兇恶啊啊啊--
「怎么了?」凌昕言的声音自头上响起,吐出蛇信子安抚般舔了舔他的掌心。
他浑身一颤,「别别用那个舔我,我有点怕。」
凌昕言默了一瞬,二话不说捲起蛇尾把他轻轻缠住,放在自己背上。
看见蛇尾扫来时,他绷紧身体倒吸一口气,回神后就发现自己正好端端坐在蛇的身上。
「不用怕我。」
他馀悸犹存地点了点头,想起凌昕言可能看不到,所以又开口,「好。」
「你忘记怎么变身啦?」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他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半个影子,纳闷,「谁在说话?」
「在这里,你是因为刚刚差点撞到我的手,」树木挥了挥他的树枝,「所以不好意思,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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