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怦佑由于家里告急而早退,乩棣和辉太二人便决定趁此机会,在放学后好好游歷下校园。
其实星乩棣根本就没什么差别,只是傅辉太单方面的闹彆扭而已。
「为甚么讨厌他?我对他印象还颇不错的欸?」星乩棣笑了笑问道。
一听到「他」,辉太的脸色变一阵铁青,一副咬牙切齿的沉声说着:「撒旦、魔鬼,那傢伙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他一定是哈迪斯本尊,我是不是造了太多孽才招致天谴?」
看到自家好友用惶恐万分的表情看像自己,他竟觉得有几分搞笑。
这画面偷拍下来一定很值得纪念,说不定还能卖不少钱,这可是他从国小认识对方的八年来第一次看辉太这副模样,看来对方被这位「哈迪斯」折磨得不轻。
「我不清楚,但感觉你们其实应该相处得不错啊?」星乩棣憋笑道。
认识八年了,这朋友的尿性他还不知道吗?这人可是打从骨子里的死傲娇啊!
谁料到傅辉太竟然霎时间满脸通红结巴着:「你…………你、我……」
望着连话都说不好的自家友人,乩棣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直觉可不可以稍稍有些偏误。
只要一次,一次就好!太准确有时候真的不是件好事。
「好啦!我很体会你见到偶像很开心,但却太傲娇不愿表述的心情,但你不觉得那边的那位比起你更需要关照吗?」
「啊?」听到这句话的辉太愣了下。
星乩棣只了一个方向,只见在阴暗偏僻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友人因急事而早退的渚仁恭。
只见他的身子异常颤抖着,好像在哭又好像没有,嘴里还碎念着甚么。
「我先离开吧!老地方见,有异变手机联络,好好陪陪『你的男人』啊!」傅辉太很会看时机的先走了一步。
星乩棣原本微漾的嘴角僵了僵,他这朋友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啊?
深吸了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该要面对,这以后可是他的人,对方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也一定要知道。
「你怎么了?」星乩棣走近那人。
渚仁恭回过了头,脸上却掛着虚偽做作的微笑。
对方确实没有哭,而若不是自己对情绪的察觉比常人细腻许多,这表情在旁人看来或许也与平常无异,但他看得出里边有几分刻意。
「没怎么了。」对方回答。
「怎么了吗?」星乩棣又柔声问了遍。
「没什么,对于一名毫无用处的尘埃,一个只能詆毁自身形象来取悦眾人的渣滓而言,实在不值得你这么关心。如果只是想尽一个同学的责任,好让良心不会过意不去,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星乩棣苦笑。
啊!好像呢……真的好像呢……
「讨拍、做作。」星乩棣向前踏了一步,「是不是常常有人这么说?」
「是啊!但这不是事实吗?我是这么的不堪。」渚仁恭的笑容逐渐变得难看。
「只是想当好人的话,不必了,其实你们只觉得我很烦吧?」
「反正忘得很快,到了明天,你一样看得到嘻皮笑脸的我。」
「反正没……!」星乩棣一声不吭的将渚仁恭拥入了怀中,对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愣住了,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没……」
「反正没有人有必要在乎你,你不重要,对吗?」星乩棣柔声说道。
「对……不对……呃恩……」
「到底对还不对」乩棣挑了挑眉,抱得更紧了些,他其实都知道对方会说些甚么。
「我……我不知道。」仁恭回答的句子里夹杂了些许哭音。
「我知道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很难受的,就算明天就会遗忘,伤痕也一直都在的。」星乩棣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在他旁边坐下,把他抱上自己的腿朝向自己靠着。
「没事,你这样抱着就够了。」刚从极端负面情脱离的渚仁恭虚弱的说道。
「恩,没事的,你只是需要有个人能一直陪伴着、包容着、倾听着而已,这也是你一直黏着郝怦佑的原因吧?」他看着对方彷若救赎般的眼神,漾起了温柔的微笑。
「恩、恩……他人很好,他愿意陪着我,但他只是朋友,终究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渚仁恭靠在这人的胸前,感受着他一直嚮往的温暖。
谁曾想过,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会愿意这么对待他呢?
「你应该很疲累了吧?可以休息一下,你很轻,我等等可以把你抱去我跟辉太约定好的地方,醒来就可以吃饭了。」
「恩……谢谢,为甚么你这么清楚……。」
「因为有那么一个人,我还来不及理解他的这些,我就这么失去了他。」星乩棣看着前方说道,彷彿在回想着些甚么。
「那个人就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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