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怕也拘不住,再说还有青青,只是奶娘也别特意管束他们才好。”
奶娘:“小姐就放心吧,老婆子省的,就在旁边儿远远的瞧着她们,别出事儿就行,说起来也可怜见的,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成天抱着书没日没夜的念,我瞧着都心疼,好容易得了假,且由着他们撒会儿欢吧,只不过敬澜那孩子有病,跟出去恐怕不妥。”
翟氏:“说起这个也奇了,今儿二丫头拽了他出去,我这心里也跟着敲鼓呢,万一有个闪失,月容不得急死,刚他们一回来,我就过去瞧了,那孩子洗了澡,正在窗下看书呢,瞧脸色倒比昨儿好了些,或许真叫二丫头说着了,这孩子没什么大病,就是在屋里闷的,你瞧咱家青青不也一样,从小不出屋,也是弱巴巴的总闹病,倒是二丫头,从能下地就跟着她大哥满野地里头跑,跟个小牛犊子似的结实。”
奶娘笑了起来:“要我说,小翎儿就是让老太爷跟姑爷宠的,从不会走的时候,老太爷有事儿没事就抱着出去地头上溜达,后来姑爷也是,会跑的时候,又正赶上青羿皮的时候,有样学样,就成了个假小子。”
翟氏:“光身子骨结实也不成啊,到底是个姑娘,将来得找婆家,我这时常犯愁呢,二丫头这个野性子,将来可怎么着啊。”
奶娘笑了起来:“小姐操心这个可是早了,小翎儿还小呢,过了年才十岁,再说,这丫头聪明,别看她如今到处跑,心里有数呢,你当大少爷他们几个的假是怎么来的?”
翟氏:“我这儿正想不明白呢,陈先生性子严谨,极有规矩,怎会好端端的放了他们六天假?”
奶娘笑道:“我听书房院的来顺说,是二丫头这个鬼灵精,跑去书房院,等着大少爷他们下了学出去玩的,被陈先生逮了正着,就问她,来书房做什么,小翎儿说自己好学,来书房听先生讲课。”
翟氏笑道:“这可是睁着眼说瞎话呢。”
奶娘:“陈先生自然也知道,便问她,既如此,可知刚讲了什么?她就说,若答出来可不可以放大少爷他们三天假,陈先生果然答应了,就把先生刚才讲的书,答了一遍,陈先生又问知不知道意思,小翎儿说先生没问意思,若她答出来,能不能放六天假。”
翟氏笑的直摇头:“陈先生可是中了这鬼丫头的计了,这丫头女工针织不成,若说念书当真过目不忘,如今先生教的课业该是四书里的大学吧,这丫头去年可就会背了。”
奶娘:“可不是吗,小翎儿答了顺溜极了,陈先生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反悔,只得放了六天假,听来顺说,先生一直夸二小姐聪明呢,说要是咱们二小姐念书的话,比敬澜少爷也不差。”
翟氏却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太聪明了,若是个小子,我也不发愁了,只是姑娘家这么聪明未必是福,常言,慧极必伤,太聪明了反而不是福了,您瞧敬澜不就是,虽聪明,却一直病歪歪的。”
奶娘:“所以小姐才不怎么拘着青翎,也不请先生教她念书。”
翟氏道:“女孩子家念那么多书做什么,能懂道理就成了,平安和乐最要紧。”
奶娘:“小姐就放心吧,小翎儿出生的时候,姑爷特意请人来批过八字,说是夫贵妻荣子孙满堂,上好八字呢。”
翟氏:“我倒不盼着他们多富贵,能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就成,不管怎么说,过了这两个月得好好拘拘她的性子,怎么女红针线也得学起来,不能再这么任她瞎跑了。”
奶娘点头:“这却是该的。”
因为这一次去的人多,不仅有陆敬澜这个病秧子,还有青青,便格外热闹起来,胡家的五个儿女,加上陆敬澜,翟子盛,一共七个人,再有跟着的丫头小厮,管家胡三,赶车的来顺,翟婆婆,呼啦啦一大帮子人。
一辆牛车坐不下,胡三又叫人套了一辆拉过来,家里也养着马,只是乡下的小道儿,马车走起来反倒不如牛车稳当,再有,到了收粮食的时候,牛车比马车当用,故此,便是胡家这样的人家也都习惯使唤牛车。
车上先垫了一层干净的麦草,又铺了褥子,青羿,子盛,陆敬澜,坐前头一辆车,翟婆婆搂着青翧青青,跟青羽青翎跟几个小丫头一起坐后头的牛车。
小厮们在后头跟着跑几步,道儿不远,本来青翎她们就是想自己走过去的。
翟婆婆坐好了,不见青翎正找呢,青羽笑道:“那丫头在哪儿呢。”手指指了指旁边。
青翎正在道边儿的地垄上摘野花,红的,黄的,紫色,开了一地,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把,翟婆婆叫她:“小翎儿上车了。”
“哎,这就来。”青翎脆生生的答应一声,跑了回来,根本不用小厮扶,撑着车尾一窜就坐了上来,把手里的花束塞到青青手里:“小青青这个给你拿着玩。”
青青接在手里,抿着嘴笑了起来:“真好看,谢谢二姐。”
青青头上戴了顶遮阳的帽子,前头垂下一块薄纱,正好遮住脸,三姐妹一人一顶,只不过青翎那顶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正要喊小满,青羽道:“刚你一瞧见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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