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一听就急了:“不,不可能,他怎会瞧上谷雨的,上回大少爷回来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谷雨心眼子太多,将来谁娶了谷雨谁倒霉,一准给管的死死的。”
青翎噗嗤笑了起来,伸指头刮了刮小满的脸:“让我试出来了吧,还总说不稀罕福子呢,我一说他瞧上谷雨,就急了,你放心吧,我说着玩的,福子瞧不上谷雨,不是说谷雨不好,是这小子从心眼里就想娶个傻的,所以你这丫头最合适。”撂下话,提着篮子钻桃花林子里去了。
小满愣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脸一红,跺了跺脚:“谁傻了,我才不傻呢。”跟着追了过去。
主仆俩笑笑闹闹的也没耽误摘桃花,不一会儿功夫就摘满了篮子,正要往回走,忽听清翧的声音传来:“穆小九,穆小九,你快来,看着就是我家自己种的桃花树,好不好看,那边儿的几颗是我种的,这边儿的是我大姐种的,中间的是我二姐种的,头上那两颗是我家小妹种的,我家种桃树的时候,大哥正考秀才,天天躲在屋子里念书,这颗最高的是我们几个替大哥种的,你看长得最高,我家祖父说,看这棵树就知道我大哥将来有出息呢。”
小满忙道:“坏了,二少爷怎么又把安乐王带家来了?咱们还是避避吧。”小满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道:“爷,这桃林里好像有人,看在那边儿,看身形像是两个丫头?”
青翧道:“那是我二姐跟她的丫头,想是采桃花来了,二姐是你跟小满吗?”
小满看了二小姐一眼,青翎把小满手里替自己拿着的帷帽拿过来扣在脑袋上,系好了,带着小满走了出去,不到万不得已,青翎一般不戴戴帷帽这样的东西,尤其在家里更没必要了,只不过谷雨心细,怕她好容易养白些的脸再晒黑了,就走了好几顶,嘱咐小满只要出来,就拿着,有日头晒着的时候,就给自己戴上,不想今儿倒用上了。
青翎一走出来,青翧笑道,我说是二姐跟小满吧,青翎目光扫过熊孩子,倒不禁愣了愣,上回在胡记只是听见声儿,没见着人,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胖嘟嘟有着婴儿肥的小孩子身上,倒不想五年的时间,把一个人整个变了个样儿,不是知道他就是安乐王,若在外头瞧见,真想不出来呢。
不过仔细瞧,眉眼儿隐约还有些旧年的影儿,那种形于外的霸道也不见了,就是不知道是收敛了,还是刻意隐藏了起来,五官俊秀的锦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站在一树桃花下,说不出的风雅倜傥,倒叫青翎忍不住想起了陆敬澜,在自己认识的人了,大概只有陆敬澜能跟这个熊孩子一较高下了。
青翎颇恶趣味的在心里比了一下,熊孩子跟陆敬澜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算相当出色的,若较真儿的话儿,熊孩子身上隐约的王者气是陆敬澜没有的,但陆敬澜却又胜在了儒雅,而且年纪长些,瞧着也刚安稳,熊孩子虽长大了,眉宇间却仍有几分青涩。
青翎打量熊孩子的时候,熊孩子却并没有打量青翎,也就扫了一眼,虽只一眼,也让青翎看出了他对女子的轻视或者可以说蔑视,想了想也就理解了,莫说他是皇族子弟便是寻常人家的少爷,也不拿女人当回事儿啊,也就是胡家,因为父母的开明,才使的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并没有太大分别,这是这个男权社会,赋予男人们的绝对优势,估计在熊孩子眼里,也就他亲娘,当今的皇后娘娘不一样。
如此真是太好了,青翎巴不得他不注意自己呢,不想青翧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拉着熊孩子,穆小九,这是我二姐,我跟说哦,我们家二姐可是最聪明的,念书算账,做买卖什么都,呃,那个,总之这是我二姐,青翎缩回捏他的手,微微一福,算是见了礼。
熊孩子瞄了青翎一眼,拱拱手就当还礼了。
青翎抿了抿嘴:“我把这些桃花送回去。”带着小满走了。
走了不远还能听见熊孩子的话:你二姐是长得不好看吗,怎么在家里还戴着帷帽,难道不嫌闷得慌。“
青翧:“谁说我二姐不好看了,我二姐漂亮着呢,你也不看看我长得又不差,我姐能难看的了吗,至于戴帽子,我也纳闷,我二姐最不喜欢则戴帽子了。”
青翎不禁摇头,这小子是夸他二姐还是夸自己呢?
忽听熊孩子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是根本,念书算账做买卖,这些都是男人的事儿,你二姐做这些可有些越俎代庖了,在闺房里做做针线,绣绣花才是你二姐该做的。”
青翧:“谁说的,我二姐说,三从四德都是男人订的,就为了不让女子好过,是自私的表现,男子汉大丈夫最基本的品质就是疼自己的老婆,那些娶小老婆的都不是好人。”
青翎差点儿喷了,心说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闲的时候跟青翧说着玩的,目的是想灌输给这小子一些疼媳妇的观念,省的将来变成渣男,或者跟舅舅似的不停的纳妾,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到时候看着也闹心,谁想他跟熊孩子说了。
熊孩子将来可是封建男权社会的主导者,皇家讲究的是多妻多子多福寿,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不满意,恨不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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