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着急却也又害臊,陆氏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青羽还没嫁出去呢,便再着急总得长幼有序,怎么也得等青羽的事儿办利落了,再商量过定的日子。”
说着开口道:“娘倒是觉得,过定的日子往后拖拖倒好,真要是定下日子,你跟翎丫头可就得避嫌了,像如今这般有说有笑的可得等成礼之后呢。”
见儿子有些愣,陆氏不禁轻笑了一声,即便在稳重,终究也是个孩子,不管怎么说随了儿子的心愿,自己这颗心也能放下了。
刚想进屋,却忽听长福道:“少爷,少爷,夜深了,您这是去哪儿啊?”陆氏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哪还有儿子的影儿,只听见远远说了一句:“长福不许跟着我。”
长福哪能放心啊,刚要偷着跟过去,被陆氏叫住:“叫你家少爷自己高兴会儿吧,今儿晚上他是睡不着了。”
转天一早小满就跑了进来:“二小姐,二小姐,刚奴婢去房后摘桃花泡茶,不想刚出咱家后门迎头就撞上了人,您猜是谁?”
青翎摇摇头:“一大早的能是谁,莫不是庄子上住的春生,送野菜来了。”
自从知道青翎喜欢吃野菜,春生媳妇儿就留了心,一开春地里的野菜刚冒了嫩芽,每天都要挖上半筐,就着早送过来,给青翎早起就着粥吃,故此这么早从后门进胡家,除了春生还有谁?
不想小满却摇头:“不是春生,我采了桃花回来的时候,才看见春生。”
青翎:“不是春生?那是谁?”
小满笑眯眯的道:“是咱们家未来的姑爷呢?”
☆、
“姑爷?”青翎愣了愣:“你是说表哥?”
小满:“我说的敬澜少爷,咱们家的二姑爷。”
青翎脸一红:“胡说什么,拿来的什么姑爷?”
小满笑道:“二小姐到了这会儿您就别嘴硬了,定是敬澜少爷得了信儿,高兴的不知怎么着了,跑到后头的桃林里头自己乐去了,也不知在外头待了多长时候,身上的袍子都给露水打湿了。”
说着瞧了青翎一眼:“如今刚开春,晨露寒,要是钻到身子里,可了不得,二小姐上回二少爷着凉,您从书上看的那个驱寒汤怎么做来着,要不奴婢叫厨房熬了给咱姑爷送去,省的病了。”
青翎微微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自己的身子弱还不知道在意着,他既跑出去,自是不怕着凉的,再说陆家的厨子难道不会熬,非咱们巴巴的熬了送过去做什么?”
嘴里虽这么说,却从炕柜上头拿了本书搁在炕桌上:“我去娘屋里瞧瞧去。”转身走了。
小满哪会不知她的意思,等青翎出了门,过去拿了炕桌上的书翻了翻,果然里头夹着一张方子。
二少爷是个最不喜欢吃药的,却又喜欢往外跑,去年冬底下,下雪的时候贪着玩雪,在外头的时候长了,着了寒,回来就病了,病了偏不好好吃药,二小姐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如今用在敬澜在少爷身上正好儿。
小满端了个砂锅刚了客居,长福瞧见她忙迎了过来:“小满来了啊。”眼睛不住的往后瞄。
小满:“别看了,我们姑娘没来,就是叫我给敬澜少爷送驱寒汤来。”
小满话音刚落就听屋里陆敬澜的声音:“是小满来了吗?进来吧。”
小满应一声走了进去
陆敬澜自来内敛,昨儿得了信儿,心里欢喜的要炸了一般,不想叫娘瞧见,才跑了出去,到后头的桃林里头,转了半天,一想到小翎儿就忍不住高兴,哪还顾得夜寒风露。
转的累了就在桃林外的木墩子上坐着,想自己跟翎儿刚见面的时候,黑黢黢的小脸儿,活脱脱就是个假小子,可那双眼却异常的亮,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见天儿的往外头跑,也难怪说她是疯丫头呢,不过自己倒是很喜欢。
后来说变就变了,仿佛不过一转眼就变成了大姑娘,皮肤养白了,身量抽长,站在哪儿亭亭玉立的,若不是那双依然灵动的双眸,真想不出跟之前的假小子是一个人儿呢,这样的翎儿自己更喜欢。
想到此不觉好笑,翎儿什么样儿自己不喜欢呢,人都说姻缘天定,自己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时候,就系了扣儿,此一生也解不开了。
坐着想着不觉一宿就过去了,等他意识到有冷的时候,已是曙光乍现,方发现夜露已经打湿了衣裳,这才回来。
长福这一宿可也没睡,几次想出去找,却想到少爷的性子,只得作罢,等的好不焦急,天亮了才瞧见少爷一身寒气的回来,忙预备热水,伺候着泡了热水澡,刚换了衣裳,小满就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一宿没睡,陆敬澜的精神却极好,目光落在小满手里的托盘上:“这是什么?”
小满忙道:“这是驱寒汤,是我们家二小姐从书上找来的方子,用老姜,枸杞大红枣熬的,最是驱寒,比药都有用。”
敬澜唇角微扬:“是翎儿叫你送过来的?”
小满:“是啊,二小姐听奴婢说一早撞上了敬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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