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什么管事私下开的买卖也未可知。
想到此略好了些,却仍有些担心:“恒通当一心挤兑同行,只怕咱们胡家想做清净买卖也不易。”
青翎:“事到如今也只能小心提防些了。”
胡满贵道:“东家放心,我亲自挑几个性子稳妥机灵的伙计过来,断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胡老爷点点头:“你瞧着安排吧,回头收拾好了,再择吉日开张。”
说着看向青翎:“如今小翎儿出来一趟可不易,这回你娘应了,下回可不一定了,总听人说,冀州府有好个好馆子叫玉华阁的,说哪儿的厨子当过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菜跟万岁爷的御膳有一比,今儿咱们爷俩也去见识见识,省的被人说咱安平县来的土包子,到了冀州府开买卖,连这样知名的好馆子都没尝过,只不过,家去可别跟你娘说,不然,爹可要挨你娘的埋怨了。”
青翎忍不住笑了起来:“爹最好了,我保证不说。”说着看向德胜,德胜忙捂住嘴直摇头,那意思打死也不说,爷俩笑了起来。
这玉华阁离着青翎家的铺子倒不算远,坐马车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青翎下了车,抬头看了看,不禁暗道,还真是气派。
足足三层,建的极其精美,飞檐外垂着铜铃铛,风一过叮铃铃的铃声能传出去老远,门楼子上一块老大的烫金招牌,写着玉华阁三个大字,颜筋柳骨遒劲之中蕴着几分洒脱,自成一派,功底极深,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大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青翎略观察了一下这些上门的食客,非富即贵,想必这个馆子是个相当高端的,价格也该不菲,若是在现代,这样的馆子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怎么也得有预定才行。
正想着,门前的青衣小伙计已经客气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位老爷,小少爷,可是要进玉华阁用饭?”
胡老爷奇怪的道:“既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用饭的,怎么,你们这玉华阁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伙计忙道:“讲究道倒没有,只是因主顾众多,若您二位想进玉华阁用餐,需事先预订,敢问老爷公子可订了位子?”
胡老爷哪想到吃个饭还得预订啊,摇了摇头。
伙计遗憾的道:“若无预定,那就对不住了,不若小的现在给您订上,明日您二位再来。”
明日,明儿他们父女也不可能为了吃顿饭再跑一趟冀州府啊,瞧了青翎一眼:“果真没有空座位了吗?我们父子并不住在冀州府乃是慕名而来,下午就要家去了。”
这儿正说着,忽有个公鸭嗓子的喊了一声:“德胜你怎么在这儿?”
青翎只听音儿就知道是谁,好在自己离着马车近,一窜跳马车上去了,上了车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瞧,果然是熊孩子身边儿那个太监,白面无须,穿着一身褐色的绸缎袍子,后头还跟着两个侍卫,熊孩子不是回京了,怎么这太监还在冀州府。
德胜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福海,福海是慕九爷跟前的儿管事,虽说有些娘娘腔儿,可人还算不错,挺和气,上回往家里送东西的也是福海,两人极相熟,只是不说回京了吗,怎么会在这儿碰上,尤其这个时候,二小姐扮成二少爷的事儿可不能让福海知道,知道就麻烦了。
故此,听见福海的声儿头皮一麻,下意识去瞧青翎站的地儿,见没了人,才算松了口气,笑嘻嘻的道:“您怎么在这儿,还当您跟着九爷回京了呢。”
福海道:“有些事儿耽搁了,倒也正好,九爷传了话儿说跟你们家少爷订好了,叫我这次回去接着二少爷一道去京城玩些日子。”
福海刚远远的瞧见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少爷,瞧背影儿有些像胡家二少爷,本以为自己认错了,不想却瞧见了旁边的德胜,这才走了过来。
虽说胡家二少爷身份低微,这要是以往,莫说胡家这样的人家,就是四品大员府里的少爷,自己也不会上赶着搭理,更遑论见礼了,可这胡家二少爷入了自己主子的眼,就不一样了,尤其自家主子跟这位二少爷颇为投契,真当朋友一样交往。
有时候福海真想不明白,说起来,主子爷跟胡家二少爷也就前些年在京里头见过两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就解了两回鲁班锁,可主子就是搁在心里头了,这些年搜刮的鲁班锁都装满几屋子了,加上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每次寻了都会自言自语说这个不知胡青翧见没见过,或知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等等。
这几年即便没出京来寻,嘴里心里却从未放下过,一得机会出京,直接就奔着安平县胡家当铺去了,为的就是胡家二少爷,且这么多年没见了,一见也不生分,玩了半天就成好朋友了,这要不是皇后娘娘催着回去,不定都能住胡家去。
堂堂安乐王若是住到胡家去,若叫人知道还不炸了营啊,不过,福海倒是挺佩服胡家这位二少爷的,按说主子爷的身份漏洞百出,只要稍有心计的,略一琢磨就能猜出大概,可这位爷硬是跟着主子爷傻玩了好几天,为了一句话还险些跟主子爷打起来。
白等还得主子爷说了句软乎话儿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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