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对于某些人来说玩也是大事,更何况,他玩着就能开个玉华阁,若不玩还不知要干什么呢。”
青翧挠挠头:“这么说来,慕小九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青翎摇摇头:“这个二姐也不清楚。”
青翧忽然道:“二姐你别当我真傻,我知道二姐肯定知道慕小九是什么来历,只是不想告诉我对不对,二姐不说,必然有不说的道理,其实我就是跟他玩,管他什么来历呢,咱们这就去爹娘哪儿吧,福海明儿可就来接我跟他一道回京呢。”
姐俩刚进外间就听见里头翟婆婆的声儿:“这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张巧嘴必然是缺德事干的多了,才有这番报应,看她以后还胡说八道。”
翟氏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掉粪坑里头了,这事儿真真蹊跷。”
翟婆婆:“小姐管她蹊跷不蹊跷呢,反正我这心里痛快了,真真儿解气。”
青翎跟青翧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好笑。
进了屋,翟氏打量青翧一遭,皱了皱眉:“一大早的又跑哪儿淘气去了,瞧这身上都成土猴了,立冬快着拉二少爷出去,拿掸子掸一掸,省的弄的哪儿哪儿都是。”
立冬忙应了,去案头的掸瓶里抽了掸子出来,推着青翧出去在廊下给他掸干净了,方才进来。
翟氏道:“说吧,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青翧不禁道:“娘这话说的,儿子是想娘了,过来给娘请安的。”
翟氏瞥了他一眼,:“这么说是没事儿了,那从这会儿起可不许说了。”
青翧一着急忙道:“那个,有点儿小事儿。”
屋里人都笑了起来,青翎抿着嘴笑,青翧什么德行,娘还能不知道吗,耍这样的心眼子,哪会有用。
翟氏也笑了起来:“说吧什么小事儿,若是淘气的可不成。”
青翧:“不是淘气的,是我想舅舅了,上回去的时候瞧着舅舅咳嗽的有些厉害,脸色也不大好,我跟大哥临走的时候,舅舅一个劲儿不舍,嘱咐我们若得空多去京里看舅舅。”
青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小子还真长本事了,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自打前些年那场大病过去,舅舅的身子每况愈下,尤其咳嗽,每年春秋两季都要闹上好久,身子不康健,脸色怎可能好的了,这小子说的根本就是废话。
可这样的废话在娘跟前儿却最是有用,娘跟舅舅本就感情好,又经了大难,比旁的姐弟更要亲近的多,这是家里丢不开手,不然,她娘早去京里瞧舅舅了,今年赶上大姐出嫁,有些忙,即便如此,年前也抽空去了一堂,住了小半个月才回来,故此,青翧用舅舅的身体做借口,最是有用。
果然,翟氏叹了口气:“论说你舅舅的年纪也不算大,却偏偏落了这么个病身子,这几年吃药调理也没见大好,反而越发弱了,倒叫人揪心,既你舅舅想你,你去京里住些日子也好,顺便也能瞧瞧你大姐大姐夫,只是记得,别淘气惹你舅舅着急。”
青翧:“娘放心吧,我跟舅舅说说家里的新鲜事儿,舅舅肯定欢喜,娘既答应了,那我明儿一早就动身。”
翟氏一愣:“明儿早上?这么着急作甚,胡管家明儿跟你爹去冀州府,只怕不得空送你,再说,我也得打点些东西给你舅舅。”
青翧:“我有个朋友明儿去京城,正好捎带我过去,家里大忙忙的,也省的胡管家再送我了。”
朋友?翟氏:“这阵子忙乱,娘还没底细问你呢,上回你带回家那个京里的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
青翧瞄了青翎一眼:“那个,听他说是做生意的。”
翟氏:“什么生意?”
青翧眼珠一转:“好像是开馆子卖吃食的,底细的我也不知,刚认识不久,扫听这些不好。”
翟氏琢磨,既是做生意的应该不要紧,便道:“你如今也不小了,男子汉在外头交朋好友的也没什么,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只是需格外谨慎些,咱不算计别人,也不能叫别人算计了,既如此,我这就收拾东西,有我给你舅舅做的两个马甲,你正好捎过去,你舅舅的身子不好,怕风,开春了一早一晚的穿穿,能护着后心,省的着了凉。”
说着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青翧:“嘱咐你舅舅,凡事往开处里想,身子好些能出去走走,便出去走走,别总在屋子里闷着。”
青翧一一应着。
青翎想起年前跟爹娘去看舅舅的时候,舅舅的样子,瞧着真有些不好,也就提起表哥跟大姐的婚事的时候有些精神,明明比娘亲还小两岁呢,瞧着颇为苍老,鬓边上都有些灰白,莫说娘亲,就是自己瞧着都心酸。
估摸也是觉得身子不好,才急着让大姐嫁过去,跟舅母的关系也极冷淡,话都极少说,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真不知还有什么意思。
从娘屋里出来心情有些憋闷,不想回屋里,便去了后头桃林,前几日还是满枝的桃花,远远瞧去一片粉色的艳霞,绚烂之极,今儿枝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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