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大哥最厉害了。”
春生家的皮小子不干了,哼了一声:“大少爷不厉害,我爹才厉害,我爹不仅会捞鱼还会给我给我捉萤火虫做灯笼呢。”
青青:“我大哥也会捉萤火虫,对不对大哥?”说着看向青羿。
青羿点点头:“等一会儿天黑了,我跟你爹比比看谁捉的多。”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熟悉的笑声:“说到捉萤火虫,咱胡家我大哥可不成,得说我胡青翧。”
青青眼睛一亮转身就扑了过去:“二哥,你回来了。”
青翧接着青青转了个圈:“小青青想不想二哥啊?”
青青一个劲儿点头:“想,爹娘天天都念叨你,说你一走就不见影儿。”说着凑近青翧小声道:“娘还说等你这次回来,非关你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可,二哥你可得好好哄哄娘才行。”
青翧摸了摸她的头:“有青青替二哥说情,二哥不怕,而且,这回可不止我回来了,大姐大姐夫,二姐夫都一块儿回来了。”说着冲青翎嘿嘿直笑。
青翎愣了愣,大姐大姐夫回来她倒不意外,毕竟八月里就是举试之期,算着日子也就剩下一个多月了,大姐夫要参加举试,自是要提前来冀州的,这一个多月的日子,若住在外头,只怕舅舅舅母也不放心,住在胡家也在情理之中,倒是陆敬澜怎么也跑来了?
虽说他也要举试,可两家毕竟过了定,怎么也该避讳些,他这么大喇喇的住到胡家来,真有些不妥当。
正想着青翧走了过来,小声道:“二姐就别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人都来了,二姐难道还能把二姐夫赶出去不成,更何况,二姐夫住到咱家,只陆家不吭气儿,别人管得着吗,二姐小时候不总跟我说,要活的自在方好,怎么二姐这几年倒越发小心起来,都不像二姐了。”
青翎愣了愣,不像自己了?是啊,这几年随着越来越融入这里,总想着入乡随俗,便越发小心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心理,她恐惧失去,恐惧被别人发现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倒失了本性,若长此下去,只怕会渐渐迷失本我,再也寻不到真正的自在,这样又有何意义。
更何况,青翧说的是,陆家都不吭气儿,任由敬澜住到胡家,自己又怕什么,什么时候自己竟比这里的女子还要古板,在意这些没用的礼教规矩了,只站得直行得正,又怕什么呢,再说,还有这么些人呢。
这一晃有一个多月不见了,虽书信不断,到底不是本人,倒有些惦念,想着不禁抬头看了过去,却正对上一双饱含思念的目光,即便只这么远远的对视,青翎都能感觉到他心里汹涌的思念之情。
两人对视片刻,却是青羽笑着打断两人:“刚还没下车就闻见一股子香味儿,我还说呢,莫不是娘知道我们要来,让厨子做了好菜给我们解馋,子盛却说是从庄子上飘过去的,我们都没进家就奔着这儿来了,你这丫头真能折腾,这是做什么呢?”
青翎回神,见大姐瞧着自己,满眼的笑,不觉脸一红:“是听小满说咱们荷塘里养的大鲢鱼长得肥美,便勾起了馋虫,想吃烤鱼,便过来了。”
青羽摇摇头:“你呀还是那个胡闹的性子,这荷塘本是个难得的清净地儿,倒让你这丫头搅了个沸反盈天。”
青羽话音未落,就见青羿手里举着抄网嚷嚷了起来:“瞧我网的这条大鱼,得有十几斤了吧,快闪开闪开。”说话那条鱼在抄网里头扑棱一蹦蹦了出来,落在了一边儿的草丛里,犹自上下蹦跳不停。
青翧来了兴致,挽起胳膊,抄起旁边一条扁担大喝一声:“好你个鲢鱼精,看俺老孙的金箍棒。”一窜就窜了过去,一顿扁担打了下去。
不想那鱼虽离了水,却仍活蹦乱跳,生命力极强,一蹦一蹦的,倒躲过了青翧的扁担,反倒青翧给脚下的泥水一滑,出溜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脸正好扎进草丛里,等爬起来,众人忍不住乐了,草丛里的狗尾草插了好几根儿,鼻子嘴里眼里也插了两根儿,滑稽非常。
青翧吐了嘴里的草,咬牙切齿的道:“今儿小爷就不信,捉不住你个鲢鱼精。”甩开扁担,跳起来就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那条大鱼就不撒手了,坐在地上嘿嘿直乐:“怎么样,你再跑啊,再跑啊,真成精了你。”
本来青翧长得就漂亮,又抱了条大鲢鱼坐在地上,侧面是满塘荷花,那样儿真跟年画里的连年有余一般。
大家伙越发笑的不行,还是敬澜过去把他拉了起来:“你这刚回家就成了泥猴子,看一会儿岳母大人怎么数落你。”
青翧这才想起来,他娘最好干净,平常一见自己满身土就皱眉,自己知道这回去京城的日子太长了些,且后头自己去新军营的事儿,还得求他娘答应呢,这一回来就惹了娘的嫌可不妙,忙一咕噜爬了起来,把怀里的大鲢鱼往明德怀里一扔:“烤鱼给我留一条,我先去换身衣裳再来。”莫转头跑了。
陆敬澜跟子盛道:“咱们也该先去给岳父岳母请安才是,而且,大姐如今身子重,这一日车马颠簸,也该好生歇歇。”
子盛点:“是这个理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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