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我也纳闷呢,你仔细想想莫不是在冀州府的时候遇上过。”
青翎摇头:“我在外头走动的时候,大都顶着青翧的名头,便真遇上这位文府大奶奶,也该回避才对,怎还会套什么交情。”
翟氏:“这可奇了,既没见过也不相识,怎就给你下了帖子来,对了,青翧不说文太师做寿吗,莫不是为了这个?”
青翎:“文太师的寿辰是二十八,这帖子上的日子可是明儿,日子不对,便真是老太师过寿的日子,也没说给我下帖子的。”
翟氏点头:“这倒是,只这帖子又该如何应付。”
青翎:“我跟文府女眷连一面都没见过,谁跟谁都弄不清楚,去了岂不闹笑话,倒不如托病推了的拎静。”
翟氏点头:“明儿一早让胡管家跑一趟,也不算失礼。”
娘俩商量的蛮好,可哪想次日一早,没等胡管家动身呢,文府的马车就到了,而且,这次来不止文府的管家,还有文大奶奶跟前儿使唤的婆子。
翟氏听见信儿惊愕一瞬,忙叫请到了内宅来,那婆子一进屋,翟氏便知是文府有体面的下人,不只穿衣打扮,浑身的气度都不一样,到底是国丈府,连下人都气度不凡。
虽是国丈府的得体面的婆子,倒不托大,见了翟氏忙福了下去:“老奴给夫人请安了。”
翟氏:“可受不起妈妈的礼,快请坐。”
那婆子却道:“夫人跟前儿哪有老奴的座位,老奴是奉我家大奶奶的差遣来接二小姐的,我们大奶奶哪儿还等着呢,不敢耽搁。”
翟氏刚要推说青翎有病,可就巧了,偏偏赶在这时候青翎跟青青俩人过来给娘亲请安,撞了个正着。
青翎跟青青也没想到这么早便有客,好奇的打量婆子一眼,那婆子一见就笑了起来:“这两位想必就是二小姐三小姐了,老奴给两位小姐见礼。”
青翎不知这婆子什么来历,怎么给自己行上礼了,看了自己娘一眼,翟氏叹了口气:“这是文府大奶奶跟前的妈妈。”
青翎一听是文府的婆子就知道坏菜了,这会儿想回避也来不及了,可让自己跟她去赴宴实在荒唐,索性直接道:“妈妈,青翎自来是个直性子,不喜欢藏着掖着,有话便直说了,文府何等显赫,我胡家不过一个商户人家,文大奶奶因何邀民女前去赴宴,真叫青翎百思不得其解,妈妈可否为青翎解惑?”
那婆子目光闪了闪笑了一声:“二小姐才貌双,咱们冀州府有几个不知二小姐的,我们家大奶奶先头便听说胡家有位不凡的二小姐,心想着见上一面就好了,只一直不得机会,昨儿听我们家瑞少爷说在青云观不防头冲撞了夫人跟二小姐,二小姐不恼反倒帮了他,我们家夫人便想当面谢谢二小姐,正赶上皇上赐了几盆稀罕的花儿,说是藩国进贡的,瞧着新鲜,就下了帖子请二小姐过去赏花。”
翟氏:“原来那日在青云观是贵府的小少爷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况青翎也没帮什么忙,大奶奶何必如此客气。”
那婆子听了忽道:“这么些年,夫人倒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个性子。”
翟氏一愣:“听妈妈的话,莫非认识我?”
那婆子:“当年京城三美,一位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风临天下自不必说,一位是侍郎府千金,另一位夫人可还记得?”
翟氏:“你说的是翰林府的岳小姐,莫非这位岳小姐是……”
那婆子道:“正是我们家大奶奶,虽跟夫人未见过面也算故人了,如此,二小姐跟老奴去,夫人可放心了吧。”
青翎坐在马车上,这一路都在琢磨她娘是给这婆子忽悠了,让这婆子几句当年如何如何,就勾起了她娘的怀旧情怀,都没想明白就把自己打发出来了。
就不想想,即便当年京城三个大美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她娘,一个是这位文大奶奶,可她们彼此又没见过面,至多就是知道有对方罢了,既不相识就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这故交是怎么算的,实在叫人想不明白。
不过能调教出如此精明的婆子,这位文大奶奶应该也不是善茬儿,忽想起那天在青云观的熊孩子,青翎暗暗叹息,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跟熊孩子犯冲啊,怎么隔几年就遇上一个。
青翎倒没往安乐王身上琢磨,主要从不觉自己跟安乐王有什么关系,所以能想到的原因就是青云观的熊孩子。
到了文府大门外,下了马车便又换了一乘软轿,到了二门外落下,那婆子扶了青翎出来,青翎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
文府的格局较陆家要简单一些,虽同样是公侯府第,深宅大院,文府给人一种利落阔朗的感觉,不似陆府处处透着江南园林的味道,大概因为文太师本来就是北方人,而陆家祖籍却是南方。
跟着婆子进了二门,沿着游廊到了一处院子,瞧着是正房院,这位大奶奶想来是文府的长房孙子媳妇儿,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儿媳妇儿,算算年纪还真叫人无语,既然跟娘是个一个时期的美人,年纪自然差不多,怎么孩子才七八岁大。
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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