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
文大奶奶:“这话是,我这正愁着婉婉这丫头在家里没个伴儿说话呢,往后你可得常来,也省的这丫头总缠着我。”
正说着外头的小丫头进来道:“大奶奶,花园子的张婆子来了。”
文大奶奶:“来了还不进来瞧瞧这两盆花儿,昨儿还开的好好,今儿却落了许多骨朵,叶子也有些发黄。”
丫头应着叫了人进来,瞧打扮是个粗使的婆子,进来便行礼。
文大奶奶挥挥手:“行了,别行礼了快瞧瞧这花倒是怎么了,万岁爷特意赐下的,不能有闪失。”青翎心说,这御赐也有御赐的坏处,弄盆花还得担惊受怕的,生怕养死了落个大不敬的罪名。
那婆子围着花瞧了半晌儿,为难的道:“夫人这花儿是个稀罕物,不是咱们这儿的,倒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这屋子里的炭火太旺,熏得不好了。”
文大奶奶:“既如此,撤了两盆炭火出去吧。”
青翎不忍这花糟蹋了忙道:“大奶奶,既是南国番邦供上的花树,必然是南边的花,自然怕冷不怕热的,如今正在腊月里,若撤了炭火,只怕这花反倒不能适应了。”
文大奶奶:“是啊,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宫里的花匠来的时候特意交代下,这花怕冷,需找个暖和屋子放着才是,只是这又怕炭气熏着,该怎么好?”
青翎:“这花不怕烟气的,因此在南边多种在道观寺庙之中。”
熊孩子插嘴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翎咳嗽了一声:“那个,在一本书里头瞧见过。”
熊孩子:“你不是糊弄我们吧,那你说说这花叫什么名儿?”
青翎:“这叫紫荆。”
熊孩子摇头:“不对,不对,我听宫里传旨的老太监说了,这叫羊蹄子花,你看这花的样子像个羊蹄子,所以得了这个名儿。”
青翎:“这花的俗名是叫红花羊蹄甲,也叫紫荆。”
文小姐:“瑞弟别闹,胡妹妹的紫荆可比你那个羊蹄子花好听多了,就叫紫荆。”
熊孩子撇撇嘴:“你们女人就喜欢这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还不如玩点儿玩意呢。”
文大奶奶,摸了摸他的头:“多大了就知道玩。”
说着看向青翎:“二小姐果然博学多才,既知道这花的名字想来也知道怎么养了,你来瞧瞧这花今儿怎么打蔫了?”
青翎仔细看了看:“青翎也是略知一二,并不会养花,只依着这花的性子瞧,像是水大了,您看这下头的花盘中还汪着水呢。”
文大奶奶:“我还说是缺水了,今儿一天浇了三回,莫非这花还怕水大不成。”
青翎心里直叹气,这位一看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娘亲虽说也是千金小姐出身,自从嫁进胡家,什么时候地里该种什么庄稼,施几茬儿肥,什么时候除草,简直如数家珍,在地头上瞧上一眼就大约知道今年的收成如何,哪像这位估摸五谷都分辨不清。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胡家虽不穷根儿上说也是个庄户人家,靠地里的庄稼吃饭呢,哪能不知道这些,文大奶奶嫁进文家养尊处优,估摸出去的机会都少,便偶尔去花园子里头赏赏花,看看草,也不过应景散心,哪会知道花是怎么养的。
青翎还未说话,刚那个花园的婆子忙道:“是啦,这位姑娘说的是,是水大了。”
文大奶奶:“那去把地下的花盘换了来。“拉着青翎:“今儿多亏了你,不然这两盆花可糟蹋了,若是旁的也无妨,只这两盆却是御赐之物,当精心照管才是,出了差错未免不妥,外头烟气大,里屋暖阁倒好些,咱们进去说话。”拉着青翎进了里屋。
其实也没什么话说,说的都是些不关紧要的家常,晌午摆了小席,也算宾主尽欢。
吃了饭眼瞅时候不早,青翎便起身告辞,文大奶奶倒也没狠留,叫婆子送着青翎出去了,上车的时候青翎自己都忍不住往文府瞧了一眼,这赏花宴还真是蹊跷,本来以为是安乐王找的借口,莫非自己想错了。
见文瑞嘟着嘴站在车边儿不舍得回去,不禁想起了青翧小时候,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孩子缘,好像所有的孩子都喜欢粘着自己,青翎心一软,把自己腰上的荷包解了下来,递给他:“这个给瑞少爷玩吧。”
熊孩子接过去就把里头的万花筒拿了出来,眼睛一亮:“这东西我在小舅舅哪儿见过,没这个好呢就当宝贝藏着,都不让我碰呢。”对着日头不停转着瞧着。
青翎莞尔一笑,上车走了。
青翎本以为直接出城回家了,不想马车却停了,谷雨忙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忙又缩了回来,在青翎耳边嘀咕了几句。
青翎暗道,还说自己多想了,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有些话是必须说清楚的,不然后患无穷,自己可没心思跟慕容瑾玩暧昧。
想到此,便下了车,福海还怕这位请不下来呢,到时候主子爷一发怒,能有自己的好儿吗,不想这般容易,忙道:“二姑娘里头请。”
青翎抬头看了看,是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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