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她养尊处优惯了,被捧在手心疼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她忍受不了有人骂她、兇她。
「柯宇翔你什么东西,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嚣张吗?」她奋力地把身边的花瓶甩至墙上。
脆弱的花瓶,应声而破。
「黄政峰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跪着求老娘原谅你!」
她又把一个漂亮的瓷器用力丢出,瓷器在漂亮的拋物幅度下,碎成一片片再也不成形。
似乎还发洩不够,当她站起身要把身后掛着的画摔出去时,驀然一怔。
不对呀,她的房里何时多出了这张画?
况且画中的女人怎么那么像??
蔡绍苹瞪大双眸,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这画中的女人,不就是她早上镜子中见到的那女人吗?
就算少了脸上的面具,那双带笑的美眸绝对错不了。
「啊啊ーー」
她吓得把画丢到一旁,正巧撞到桌角结果凹了一个洞,女人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不已。
蔡绍苹惊慌地站起身,欲要去开门时,却发现门上锁了。
「放我出去,谁、谁快来救我??」蔡绍苹着急地哭喊出声。
她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衣服的摩擦声。
背脊一凉,她开始抬腿用力踹门,就在她感觉后面有双手正要抚上她的颈子时,门开了。
正当她见到门外的黄政峰,露出欣喜的神情时,忽感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男朋友,愕然问,「为、为什么??」
只见黄政峰的笑容趋向诡异,手上的力道再加重,将蔡绍苹推入房里。
蔡绍苹绝望地望着门再次被掩上。
「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一样的。」
黄政峰的脸皮逐渐融化,露出的是一张焦黑的脸,裂开的唇似乎正笑得灿烂愉悦。
蔡绍苹想尖叫,喉间却被刀刃狠狠刺入,她只能将双眸睁大,感受着全身肌肤正一点一点的被迫和骨肉分离??
神经末梢传来万般剧烈的疼痛,鲜血如瀑布般无止尽地流淌在棉白柔软的床铺上。
最后,她连眼都没能闔上,在残忍无道的折磨中,逐渐断气。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她也是夺他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同样,罪该万死。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蔡绍苹,最怨恨的是爱上黄政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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